这样一算,易鹤安明年开春就得进京了。
“红鲤镇终究是太小了,拘泥于这一隅,实在难成气候,也不知外面的人有多厉害。”石头娘声音很柔,看向在阳光下大汗淋漓的阿武。
继续道:“大晋的武考本不如文考受重视,从军凶险难料,也无仗可打,阿武又一心想做个武将,所以打算提前进京,到那里结识些人脉。”
殷呖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想起来,就是文考好像也有许多考生在中举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
一则,是家乡偏僻,赶往京城的路程远。二则,能进京结识些大儒,有幸得提点,说不定能醍醐灌顶。
如此一想,是不是等不到开春,易鹤安就要离京了。
殷呖呖一下情绪就低落下去了。
“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她一个激灵儿从地上站起来,“我去开门。”
“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她眼眸亮晶晶的布满期待地朝外看。
“殷姑娘。”门外是背着个行囊的曹切,他朝她施了一礼。
“……”殷呖呖理了理心绪,“是你啊,曹切,有事吗?”
不明所以的曹切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失落,想起自己的来意,他没有多问,将身后的行囊取下,递给殷呖呖。
“殷姑娘,有人托我将这些转交给你。”
殷呖呖伸手接过,翻开看看,一堆信笺!
她纳闷地看向曹切,“谁托你转交?”
“咳。”曹切咳了一声,“挺多的,我记不清了。”
“挺多的?”殷呖呖就更纳闷了,她十六年来拢共认识的人,都没有这些信多啊。
曹切道:“这些信是陆陆续续来的,有的已经在我这里放了好些天了,眼下我就要进京了,至于还有没有人未递来,我也不清楚,只得将手里的尽数交给姑娘。”
“??”
见殷呖呖依旧疑惑,曹切解释道:“就是上回殷姑娘你救下的那群人。他们不好意思将信交给殷姑娘,见那日我与姑娘交谈,似相识,便央我转交。”
殷呖呖想了想,上回好像是救得挺多的,所以这些是感谢信?
“哦,好,我知道了,我会看的。”她点点头,将信收好。
看向曹切,“你也中举了?”
曹切略有惭愧,“不及易兄解元,但索性也得了进京赶考的资格。”
“那你会试要努力啊,这次肯定也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