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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那排房子的两头是骑手和厩务员的起居室，中间部分是马棚。一道灯光从马棚射出。底井武八往里看了看。有一个人正弯着腰站在马旁，不住地在摆弄着马的前蹄。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

&ldo;晚上好？&rdo;底井武八先开了口。

那厩务员很年轻，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个儿很高。还不像正式工作人员，是个练习生吧！

&ldo;在保养马匹吗？了不起。&rdo;底井武八好象是个赛马迷。

厩务练习生把他当成了赛马迷，没问他什么，只是点点头。他正在用小水捅里的水给马的脚降温。

&ldo;怎么啦！&rdo;底井武八走进屋来，搭讪着立在练习生的背后，一同看着马。

&ldo;前蹄有点发烧，我给它降降温。&rdo;旁边的马用蹄于捣地板的声音不断传来。

&ldo;不简单，象照顾人一样。&rdo;

&ldo;比照顾人还麻烦。&rdo;练习生说。&ldo;我们这儿寄存着重要马匹，降降温什么的还是小事，闹病时还须要通宵看护哩！&rdo;练习生似乎很得意。

&ldo;请问末吉先生在吗？&rdo;底井武八好象有事要找末吉。

&ldo;末吉先生有两、三天没见了。&rdo;

&ldo;他到哪儿去了？&rdo;

&ldo;到福岛送马去了，很忙哩。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始赛马了。&rdo;

底井武八想起了以前在福岛车站看到的赛马广告。

&ldo;这儿的马有相当一部分要送到福岛去吧？&rdo;

&ldo;送去四匹。&rdo;练习生继续干活说：&ldo;您是末吉先生的朋友吗？&rdo;

&ldo;是的。我以为他在，今晚来看他。&rdo;

&ldo;他要等福岛赛马结束才能回来。&rdo;

&ldo;末吉送哪些马去了？&rdo;

&ldo;是哈曼。这回在东京赛马并不出色，在福岛也许有希望。&rdo;

&ldo;啊！哈曼，是不错的。&rdo;底井武八好象是个内行似地说，&ldo;它在最后一场表现是出色的。&rdo;

&ldo;什么？最后一场表现出色的是民德尼西！&rdo;

&ldo;啊！是的，是民德尼西。&rdo;底井武八慌忙改口。

&ldo;寄养在这儿的都是好马呀！&rdo;那年轻的练习生一面洗马蹄一面说，似乎毫没在乎底井武八的&ldo;疏忽&rdo;。

&ldo;是的。但更主要是老师1好。西田是位优秀的老师。请他驯马的不少吧！&rdo;

1老师就是训马师。

&ldo;是那样。所以寄养在这里的马都是一流的。&rdo;

&ldo;现在有多少匹？&rdo;

&ldo;八匹。&rdo;

&ldo;八匹？请您把马和马主的名字告诉我行吗？&rdo;

&ldo;是，可以。&rdo;因为自己的老师被赞扬，年轻的练习生痛快地答应了。

底井武八掏出了记事本进行记录。他把职业、住址问了一遍，但是马主的住所中没有一个人是住在神乐坂的。

&ldo;怎么没有住在神乐坂的马主呢？&rdo;

&ldo;您好象很熟悉马主似的。&rdo;

&ldo;是的。我受西田先生委托给他们中间搭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