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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那么把兽医请来了？&rdo;

&ldo;请来了。车一到矢板，末吉就立即跳下车去，请来一位六十岁左右，长了白胡须的老兽医来。对了，他是个瘦老头儿。末吉拿着手电，把兽医领进了装家畜的货车。……我原同意停车四十分钟，可是请兽医就用去了三十分钟。治疗又用了一小时，我又不能半途中发车，结果用了一个半小时。&rdo;

&ldo;如果是晚点三、四十分钟，倒也不必特别向福岛机务段申述，可是晚点这么长的时间，就必须详述理由了。因为和另外的列车会发生冲突。结果，一个半小时的晚点引起了很大波动。为了给其他列车让路，在那天的下午三点十分才从矢板车站发车。&rdo;

&ldo;那就是说在矢板车站抛锚了十个小时。&rdo;

&ldo;是的。为此我饱尝了机务段主任的白眼哩！&rdo;

&ldo;那真是遗憾。&rdo;

&ldo;可是当我看到厩务员不顾一切地为马而辛劳，我被感动了！可以说是甚而超过了对人的感情，他彻夜不眠地照看马匹。如果我得了病，我的妻子能象他照看马匹的一半儿那样来照看我吗？我羡慕起马来了。&rdo;说到这儿横川乘务员开口笑了。

&ldo;那马的病好了吗？&rdo;

&ldo;幸好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位兽医临回去的时侯忿忿地说，这么点的事也值得把我找来吗？&rdo;

&ldo;那位兽医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没问，不知道。不过矢板是个小地方，有兽医也不会很多，一打听就知道了。&rdo;

&ldo;今天打扰您了。多谢。&rdo;

底井武八低头致意，起身告辞。

2

底井武八决定到枥木县的矢板车站去一次。去找那位兽医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横川乘务员是坐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不能总盯着末吉运马的那节车厢。即使末吉告诉他马生了病，也只能抽工夫偶尔来看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还非得问兽医不可。

底井武八从上野出发。矢板车站是从宇都宫数起的第六站，从上野到矢板约需二小时四十分钟。

底井武八来到矢板车站前面的广场，看到有许多挂着&ldo;开往鬼怒川温泉&rdo;、&ldo;开往乌山&rdo;、&ldo;开往盐原温泉&rdo;牌子的公共汽车。他心里想：几时得暇到温泉去泡一泡倒也不错，心中很是羡慕能去温泉逍遥的人。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兽医。人们告诉他矢板只有这一家兽医，名字叫&ldo;佐座家畜医院&rdo;。

距离车站有八百米的祥子。末吉从货车的停车处来找兽医是很需要时间的。佐座家畜医院的门面涂着蓝色的油漆，好似装潢得很漂亮，可是仍掩饰不住寒酸相。

底井武八进了医院。一个象护士似的中年女人把他让到接待室。

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进来了。正象横川乘务员说的那样，白胡须，高颧骨的瘦老头儿。

底井武八递上名片，兽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花镜来看：

&ldo;哦！您是从东京来的吗？&rdo;

&ldo;是的。&rdo;

&ldo;请坐。&rdo;

……底井武八叙述了事情经过：

&ldo;那时是您给马看的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