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姑匆匆见了面,她就和董珊珊走了,临走,师姑冲我眨眨眼:“那位公主殿下,现在可是要爆炸了哦。”
我呃了一声,也没当回事,随手拦了辆车就回了修车行,修车行外面停着一辆车,透过车窗能看到两个人坐在里面看报纸,见到我,还警惕的打量了几眼。
这种情况我已经习惯了,自从大圈和华人组织、越南人火拼之后,这些警察就密切的关注着我们的动静,只是他们这种伪装一眼就能看穿,久而久之,兄弟们也只当他们是摆设。
走进修成行,熟悉的几个兄弟,都冲我打招呼,眼里的打趣非常明显,我知道他们是看我一身西装的样子觉得好笑,我无奈的耸耸肩,这人总是要披着一张皮才好做事。
“阿浩,你可算回来了,海爷等着你呢。”
阿猛焦急的跑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一声:“阿猛,海爷找我什么事?”
阿猛却不说,拉着我就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换了个方向:“海爷让你穿唐装去,赶紧去换个衣服,哦,我忘了,你应该没有唐装,去我房间吧,我的你应该能穿。”
他快速的说着,我根本插不上话,听到唐装两个字,我隐约猜到海爷找我做什么,可能是让我见华人组织。动作迅速的换了衣服,来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我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摆着一张长桌,七八个人围着长桌坐着,海爷坐在长桌的尽头,一看就是主导的地位,脸上的表情虽然平淡,但跳动的眼角显示着他有些生气。
看到这些华人组织的头领,我心里有些害怕,我杀的黑面狐所属的帮派,今天也一定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
收起心里的波动,我走到海爷身边,恭敬的弯下腰:“海爷。”
“这就是我给各位说的阿浩,”海爷引着我给各位华人组织的领头人打招呼,我一一恭敬的打了招呼后,海爷重新坐下,右手食指不停的敲着桌子,我心中一动,这是海爷想事情,或者生气的时候才有的动作。
“各位想必已经得到消息了,”海爷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大家都是华人,打来打去的,让那些外国佬笑话,不如一起合作发财,毒、品这条线,一直是暴利,但我们却插不进去。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地狱天使需要毒、品渠道,但和地狱天使合作的,只能是一方,他们选择了我们。”
海爷说了这么一大段,我隐隐听出来,他是在和这些华人组织讲数,这些华人组织,都竖着耳朵听着,我心里好笑,这前一段时间恨不得砍死对方,现在却若无其事的坐在这,不是被打怕了,就是为了利益。
“我当然不会忘记各位兄弟,”海爷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开口:“我会拿出利润的四成,就当送各位兄弟一点茶水钱,兄弟们在金三角有什么货源,也别藏着掖着,大家一起赚钱,别成天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
海爷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附和,我对他们的态度嗤之以鼻,难怪他们这么多组织联手,在大圈手底下都讨不了好,他们根本没有海爷的气魄,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不过,其中有一个人,却一直和海爷唱反调,在海爷说话的时候,也就他经常给海爷找岔子,海爷的眼神越来越冷,也是因为他。
这人在这群老人里面算年轻的,大概也就三十出头,满脸的横肉让他本就凶神恶煞的样子,更加煞气十足。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我也知道,这是厮杀留下的戾气,死在他手上的人一定不少!
这人的鼻子是塌的,一看就是做手术将鼻梁抽掉了,对我们刀口舔血的人来说,鼻梁是致命的弱点之一,也不知道他是自己发狠抽掉了,还是被别人打断,不得已做了手术。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比一般人要大,食指和中指特别突出,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次,他又跳出来:“海聋子,说打的也是你,说和的也是你,你大获全胜,捞了不少好处不说,人也没什么损失,那我们的兄弟就白死了?”
“就是白死了!”海爷终于动了怒:“为什么打,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兄弟也不是没有损伤,但大家总要吃饭,一直打下去,难保当地的黑帮不插手,到时候可不光是损失点兄弟,说不准连地盘都不保!”
“海聋子,你说的大义凛然,可谁他妈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男人猛地跳起来:“在座的诸位都是我的叔叔辈,见到的鬼比我多,海聋子能这么好心,将到手的利益拱手让出来?我奉劝各位,可别到时候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海爷眼角跳动的非常厉害,我知道他真的火了,海聋子是海爷的外号,海爷年轻的时候和人硬拼,右耳受了重创,听力受损,一段时间内都听不到声音,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海聋子,后来虽然好转,只是轻微的耳背,但这外号还是留下来了。
但海爷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不管别人私底下怎么喊,方面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句海爷,这凶神恶煞的男人三番两次的喊海爷的外号,还是当着所有华人组织的面,明显是没给海爷面子,海爷怎么可能不发怒?
海爷抬了抬眼皮,声音冷淡,却明显已经上了火:“诸位,大圈拿出四成的利润,是看在大家都是华人的面子上,要是不想要,诸位现在就可以走了!”
“海爷说的哪里话,”一儒将气质和海爷一般大的男人笑呵呵的道:“海爷大气,将利润分出来,我们怎么可能不知好歹,海爷放心,我们龙帮在金三角的渠道,一定会给海爷方便。”
其他华人组织也都附和,海爷扫了扫塌鼻梁的男人:“看来,暗虎你是不想要的?”
“老子他妈的是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