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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1页）

&ldo;他一听之下，就憋不住了，马上就问我，到底是&lso;谁&rso;晓得这件事了。&rdo;

哈洛克听到席普斯竟然会问仑道夫问得这么直截了当，马上变得很紧张。&ldo;那你怎么说？你当时提到过任何一个人吗？&rdo;

&ldo;门儿！我说恐怕每个人都晓得了。&rdo;

哈洛克顿时松了一口气。&ldo;真有你的，医生。&rdo;

&ldo;那还用说，小伙子。&rdo;

&ldo;请继续。&rdo;

&ldo;然后我语气稍微变得缓和了些。我说这个从保险公司来找我的人告诉我，保险公司有规定，在付款给投保受益人之前，他们公司必须要有两名以上的医生签署，证明投保人的死因是完全正确的才行。我甚至跟席普斯说，假如他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打电话到&lso;塔波特保险公司&rso;，去问班&iddot;杰克森，班是我的老朋友‐‐&rdo;

&ldo;你还是给了他一个名字！&rdo;

&ldo;当然。班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是他替马肯齐订立保险单的。我想只要打人打电话给他，他一定马上会打电话问我到底在搞什么鬼。&rdo;

&ldo;那席普斯说了什么？&rdo;

&ldo;还是只有几个字，‐句废话也没有。他问我，是否我已把连署人是哪个人告诉杰克森，或者是那名来找我的保险公司的人。&rdo;

&ldo;你怎么说？&rdo;

&ldo;我说还没有。干嘛要先告诉他们，这件事本来就应该默默进行就够了。他只需过来签几个名字就够了。&rdo;

&ldo;他有什么反应？&rdo;

&ldo;还是一样，语句短得要命。他说&lso;你每件事都说了吗？&rso;他想知道。&rdo;

&ldo;你怎么说？&rdo;

&ldo;我说该说的全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后来他才告诉我，&lso;我会打电话给你的。&rso;语气仍然冰冷一片。&rdo;

哈洛克深吸了一下，眼睛还是盯着国防部名单上他勾出来的那个名字。&ldo;医生，你不是干了件漂亮工作，就是把我这件事整个给搞砸了。&rdo;

&ldo;你到底在扯什么？&rdo;

&ldo;如果当时你完全照我说的，只提保险公司，不提任何人的话，席普斯大概就会以为马肯齐的死亡事件，的确是有第三方面的人在重新翻案侦查了。而现在，只要他一打电话给杰克森，他马上就会晓得你是在骗人。&rdo;

&ldo;那又怎么样？结果不是仍然相同吗，难道不一样吗？&rdo;

&ldo;对你当然一样，医生，看是我们并不能再把你的朋友杰克森给扯进来；我们不能冒这种险。为了你好，我希望你朋友已经出门钓鱼去了。我是当真的‐‐假如你再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我保证你会不得好死。&rdo;

&ldo;照你这么讲，小伙子，我也可以告诉你，到时候不得好死的人，并不会只有我一个。我在死前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你也不必恐吓我，小杂种。&rdo;

&ldo;反正，仑道夫医生，假如有任何进一步消息的话，请务必跟我联络。&rdo;

特遣小组的负责人查理&iddot;洛林，坐在那辆灰色的汽车前阵，一手揉眼睛，一手抓起放了咖啡的保温杯，凑到嘴上去喝。坐在他旁边驾驶座上的行动员，对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洛林在昨晚十点以前，根本没见过这个人，这个小组的人，全是&ldo;联邦调查局&rdo;中抽调出来的，抽调的手续，是哈洛克借用&ldo;司法部&rdo;的名义，请&ldo;联调局&rdo;提出三十多名特勤人员的名单给哈洛克，再由他仔细加以挑选出来的。整个小组现在都由他来负责，任务讲得很明，是全天候的监视任务‐‐可是却让整个监视小组的人，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在强敌当前的考虑下。这么做才是最聪明的。

当然，不管哈洛克现在如何倚重他查理&iddot;洛林，他却也晓得，哈洛克现在虽然已非&ldo;秘行局&rdo;的人，却有着相当大的职权。哈洛克让他晓得唯一线索，只是他现在负责去盯的这名叫席普斯的人，跟&ldo;普尔岛&rdo;的事情有关连。线索非常有限，可是对洛林而言，也勉强够了。虽然哈洛克对他守口如瓶，他倒不认为他有什么不对，因为假如哈洛克现在是在为&ldo;麦锡事件&rdo;伤脑筋的话，他只会比他洛林更焦头栏额，绝不会比他单纯的去盯人要来得轻松。洛林临危受命被派来当先锋，正表示他是很被重视的，单凭这点，他就应该尽心尽力来帮忙，他会这么做的。在大危机或大灾难发生时‐‐象普尔岛这件事‐‐所有的新仇旧恨，也就变得微不足道，应该捐弃，表过不提了。

混进基金会中的那个人，已有无线报报告发回来；他们已经盯到席普斯了。其中一名这时已经守住了实验室外的大厅；另一名则已守住席普斯办公室楼下的必经之路。守望已经开始，洛林心想。可是到底在守望什么呢？

再过几小时，或者几天，他就可以晓得了。

洛林对他现在所布置的各小组的位置，感到相当满意，距离、隐密性都很好。他自己的这辆车，正好停在研究中心的对面，可以对正门出口和员工停车场一览无遗。

车的仪表板上，突然传出一声锐响，是大楼中的人发出来的讯号。

洛林抓起麦克风一按通话钮，说，&ldo;特五号。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