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于是笑,&ldo;好,够胆量。&rdo;
&ldo;说吧,你想要什么?&rdo;雷皓天冷冷地问,却并不看麦影西。
咖&ldo;我知道你手眼通天,我希望你能将我父亲弄出来,并且……让我们移民。&rdo;陈杰道。
&ldo;不可能,那是司法部门的事情。&rdo;雷皓天皱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ldo;哼,司法部门……所谓的司法部门,还不是被你玩弄于掌心。&rdo;陈杰冷哼一声,手却伸出来,游离在麦影西的下巴处,&ldo;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就算你不怕,难道,就不怕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rdo;
聆&ldo;陈杰!&rdo;麦影西终于忍无可忍,她大声打断陈杰的话,蹙眉道:&ldo;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何必要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把自己的一生给陪送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父亲是罪有应得,天理昭然,并没有什么可委屈或不平的!&rdo;
陈杰又是恼怒,正想再抽麦影西一巴掌,雷皓天沉声阻止道:&ldo;不要忘了我刚才的话。&rdo;
倘若麦影西稍有不慎,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杰只能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一脸愤愤。
麦影西则将脸扭向了一边,亦是心乱如麻。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将雷皓天连累到这样危险的景况,而且,他竟然真的为了自己亲犯险境,她不能让他有事……只能……只能继续激怒陈杰……
她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的筹码!从前不希望变成雷皓天的,现在,她不愿意成为陈杰的筹码!
&ldo;就算你们真的移民又怎样?无非是过街老鼠,你以为,你父亲就愿意这么苟且为生吗?就算司法部门放过你们,那些被你父亲害过的人,他们又会放过你们?如果你走出了这一步,你剩下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会过得像只阴沟的老鼠……陈杰,你这根本不是救你父亲,而是无期徒刑,是真正的牢狱!&rdo;
&ldo;住嘴!&rdo;陈杰恼恨地冲她吼了一句,可是,又心知肚明,麦影西的话,都是实情。
&ldo;你不敢听么?&rdo;麦影西抬起下巴,冲他挑衅地一笑,&ldo;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掩耳盗铃么?&rdo;
&ldo;我‐‐都是你害的!&rdo;陈杰终于被麦影西触到底线,扬起手,不管不顾地冲着麦影西拍了过来,这一次,麦影西没有乖乖受制,而是将身体一侧,陈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借着那一股劲,她朝旁边转了两圈,手却在此时松开了……
原来,早在陈杰与雷皓天交涉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琢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了。
甚至于,对于这种绑架事件,麦影西也见惯不惯了。
每当麦加欠债,那些高利贷过来讨债的时候,她总是会被绳子系上一段时间,不过,那个时候,麦加总是会来赎她,而麦影西也在长期的&ldo;抗战&rdo;之中,学会了一个绝对残忍的挣脱方法。
那就是……用力,让自己的手腕脱臼。
一般绳子都会卡在手腕上,而手腕是她手臂下半部最宽的地方,只要将它拉脱臼,就可以将那个关节变细,再使劲,便可以让绳子挣出来了。
可是,生生地将手腕拉脱臼,这样的疼痛,又不是常人能够轻易忍受的。
现在,麦影西已经挣来了。
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可是,嘴边却倔强地留着笑意。
她维持着侧身,蜷缩的姿态,这样,陈杰就看不见她已经松开的双手了,无力的手指,也在此时,试图揭开脚上的牵绊,头则扭过去,继续稳住他,&ldo;除了打女人,拿女人威胁别人外,你就不能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吗?&rdo;
陈杰愤恨地望着她,雷皓天眸光一疼,早已在同时瞥见了她的意图。
他在忍,麦影西已经这样努力了,那么,他总得成全她的努力。
&ldo;陈杰,不要再靠近她。&rdo;雷皓天极有默契地掩护着她。
陈杰双手握拳,紧紧地扣着手指。
他果然没有动。
他还指望用麦影西威胁雷皓天去救自己的父亲,所以,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