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居然让傅景希带着这一身伤跑上跑下,替她烫菜夹菜,甚至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辣。她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她到底来干嘛来了,给人家伤上加伤吗?
&ldo;后面上过药了吗?&rdo;安久沉声问。
&ldo;上过。&rdo;
&ldo;上过才怪!除非你有六只手臂!&rdo;安久很笃定。
&ldo;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药。&rdo;
&ldo;我看过医生了。&rdo;
傅景希极少对她撒谎,所以他一说谎她立刻就看出来了,傅景希显然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她了,最后还是妥协脱了衣服。
&ldo;药呢?&rdo;
&ldo;床底。&rdo;
安久从床底下把医药箱拖了出来,然后给他的后背上药,后背的伤比前面要密集得多,擦完以后一管子药都用完了,几乎是涂遍了他整个后背。
就知道他是骗自己的,这一身伤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根本不会去看医生。
&ldo;好了,还有其他地方没涂吗?&rdo;
&ldo;没有。&rdo;傅景希的语气难得有了些窘迫。
安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小心帮他把衣服穿好。哎,男神的美背哎!刚刚只顾着擦药都没好好看,再多看一眼吧!
傅景希虽然看起来挺瘦,但属于瘦而不弱的那种,身手相当不错,一般人无法近身,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
最后安久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能把伤口露出来让自己帮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而傅景希大概也是因为了解她只是太担心,但真的知道了之后也不会为难他追问才肯给她看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这个问题。
&ldo;你去床上睡吧,如果太早睡不着就玩会儿电脑。待会儿我给你订明早的飞机,还能赶得及上课。&rdo;傅景希把床头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她,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
安久急忙跑过去把被子抢过来,&ldo;你别动,去好好休息,这个我来铺,铺好了我来睡。&rdo;
&ldo;不行。&rdo;傅景希断然否决。某些方面他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怎么可以让女人睡地上。
&ldo;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睡地上,你这一身伤,要是因为我伤得更重了,那我岂不是成罪人了。更何况因为我莽莽撞撞地跑来已经害得你够受累的了,睡上面万一不小心滚下来再砸到你,不行不行,总之我必须睡地铺,你要是再说,我这就回a市去!&rdo;安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ldo;好。&rdo;傅景希回答说。
&ldo;噗嗤‐‐&rdo;胸口中箭,安久被一个字秒杀了,无比受伤地捂着胸口,&ldo;景希,你用得着这么嫌弃我还嫌弃得这么明显么……&rdo;
&ldo;安久,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rdo;傅景希神色冷清绝然。
安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在手心里似的紧紧揪成一团,&ldo;为什么啊?就因为我嫁给了傅臣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要跟我做朋友了,那我们还是亲戚呢!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了?&rdo;
她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傅景希苦笑,&ld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当然还是朋友,只是以后我可能会很忙,没办法经常跟你见面。&rdo;
&ldo;很忙吗?大学不是应该满闲的,你好像一直都挺忙……&rdo;安久无法理解。
&ldo;我用两年学完了六年的课程,现在已经拿到硕士学位。下个月开始就会接管分公司。&rdo;
傅氏的人在任职总公司之前无一不是需要在分公司历练一段时间。
安久瞠目结舌,两年学完六年课程,这是什么概念?他居然在她复读的两年做了这么逆天的事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ldo;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准备大学课程了,所以学起来也不是很吃力。&rdo;
安久嘴角抽搐着,&ldo;你这么一解释就更变态了好不好啊!高中那种情况下你还有空学别的?你就知道你一定能考到你想考的学校和专业么?&rdo;
傅景希神色淡然,&ldo;这不算什么,我资质很差,所以学什么都不快。二叔那时候十六岁进入斯坦福攻读ba,一年后获硕士学位,四年摘得博士学位。三年即成立自己的公司并在美国上市……&rdo;
听着傅景希细数傅臣商的传奇,安久只有一个想法,她跟傅臣商分明就是两个极端,那差距可以以光年为单位。
&ldo;安久,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rdo;傅景希突然问。
安久挠挠头,&ldo;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傅臣商挺烦人的,不过我知道他做的事情都是为我好!对了,其实有件事想问你,你当时劝我走是不是还因为苏绘梨的事情啊?&rdo;
傅景希没有回答,只是问,&ldo;那边怎么样了?&rdo;
果然大家都知道了,安久盘膝坐在铺盖上,&ldo;还能怎么样,傅臣商在守着呗。&rdo;
&ldo;你一个人跑来这里没问题吗?&rdo;傅景希不放心地问。
&ldo;他才没空管我。&rdo;安久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