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地方,于非有些意犹未尽的下了马,正想把马归还,花千渝却摆摆手道:“这马就送你了。”
“这……太贵重了。”
要知道花千渝送的这匹乌云盖雪可不是普通的马,而是由专人饲养的军马,在市面上是有价无市的存在,价格自然也是高的离谱。
“就当是那一箭的谢礼吧。”
说完,也不等于非拒绝,转身进了靖王府。
知道花千渝的性格,于非觉得倒是自己矫情了,对着花千渝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骑上那匹乌云盖雪,向着县衙行去……
回到县衙门前,正好碰到刚巡逻回来的方云霆,见县老爷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纷纷惊奇的围了过来,惊讶道:“大人哪搞来的军马?”
“郡主送的。”
于非把马绳丢给一个衙役道:“牵去马厩养着,喂些精饲料。”说着又丢过去一块碎银子。
那衙役接过银子点点头,把马牵去了县衙马厩。
于非与方云霆进了县衙。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吧?”
方云霆摇摇头:“大事没有,都是一些琐事,不过前日倒是抓了个采花贼,好像是翻墙时瓦片脱落,摔断了腿,这才被乡民扭送过来的。”
“就这些?”
方云霆想了想:“曾师爷来找过老爷,见老爷不在就走了。”
于非点点头:“那个采花贼现在关在哪里?”
“老爷要审问吗?”
见于非点头,便道:“老爷先去大堂,卑职把人提过去便是。”
……
坐在大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方云霆便与几个捕快押着一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犯人过来,这人面相猥琐,应该有三十多岁,一双贼眼左顾右盼,看一眼便让人生厌。
于非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叫什么名字?籍贯又是何处?”
这人身上的囚衣还带着血迹,显然已经被鞭打过了,听堂上的官老爷问话,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原来这人名叫陈二,籍贯就在距离牧北城不远的永安城,平日里在永安和牧北之间流窜作案,镇北关战事一起便被困在了牧北城,蛰伏了一段时间后,趁着前几日雨停的间隙,再次出来作案,由于雨后房屋湿滑,不小心踩到瓦片上的青苔,这才从房上掉了下来,房主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这才被人抓住。
于非点点头,又道:“那你是如何作案的,不得隐瞒,如实交代。”
陈二犹豫片刻,见两侧的衙役怒目而视叹了口气道:“就是把迷魂药放入酒中,趁人熟睡强行灌下去麻翻,然后……”
“迷魂药?”于非心中一动,看了方云霆一眼,方云霆连忙道:“的确从这人身上搜出一包药。”
“拿来本官瞧瞧。”
方云霆点点头,转身走出大堂,片刻之后拿来一个拳头大小的油纸包和一个小瓷瓶放到于非身前的案上道:“就是此物。”
于非打开纸包,发现里面有类似面粉的东西,又拿起那只小瓷瓶问:“这又是何物?”
那陈二连忙解释:“大人,这是解药。”
“解药?”于非有些诧异,这玩意还有解药?
陈二讪笑道:“想麻翻人,总要骗人相信不是?只有自己先吃了,别人才会放下戒心。”
于非有些无语,准备的倒挺全。
他放下瓷瓶,一拍惊堂木:“按大乾律,奸淫妇女者,处斩,把这人暂且打入死牢,等秋后问斩。”
“是……”
得到县老爷的吩咐,几个衙役拖着面如死灰的陈二下去了。
“你们也去忙吧,本官要看些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