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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你那玩意儿算什么东西，看上去就好象是卡曼贝尔的奶酪。&rdo;姑娘虽一副惧怕的神情却很干脆地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ldo;你这条母狗，看我不杀了你。&rdo;恼羞成怒的吉姆打开了手枪保险。

&ldo;住手，吉姆。&rdo;片山推开房门朝吉姆大喝一声。在此同时，他的乌吉短机关枪也早已对准了吉姆。

&ldo;谁？&rdo;一副狰狞面孔的吉姆转身朝片山望去。早已看到片山的印第安姑娘的刀迅速刺进了吉姆的左后背。吉姆叫骂着再次向姑娘举起了枪。这时，片山的机关枪响了，一梭子子弹快要把吉姆的颈骨都要射穿了。吉姆倒在了床边，开始了死前的痉挛。

姑娘望着把空弹夹放到口袋的片山，用好似肖肖尼&iddot;印第安的语言叫喊着跑了过来，把脸颊埋到片山的怀里，搂住片山哭泣着。她的乌发散发出柠檬的香气，身体又传来了香瓜那诱人的馨香。片山用左手轻轻地抚摩着姑娘的后背，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时，他忽地感到下身发热了。

隔了一会儿，姑娘终于平静下来。她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ldo;你是哪个部落的？我是肖肖尼的。&rdo;姑娘用英语问道。

&ldo;我的血统有一半是日本人。就象很早以前从亚洲越过当时还是陆地的白令海峡来到加拿大或美国的印第安人的亲族一样。我的名字叫垦&iddot;卡塔亚马。你就叫我垦好了。你的名字呢？&rdo;

&ldo;我叫艾丽&iddot;布莱顿，其实布莱顿不过是白人给随便加上的姓……我……我杀了人。&rdo;

&ldo;我和你一起干的，艾丽，我们是正当防卫。&rdo;片山感觉下半身很不舒服，这是人的情感所致。艾丽哭肿了的眼睑，在片山看来确有些妩媚。

&ldo;我才不会信那家伙的鬼话呢。他与内务部印第安局那帮家伙串通一气，是要杀我的头的。你也将会象猎物一样遭到他们的追捕的。怎么样，我们一起逃吧，去加拿大，那里有我们印第安人的部落，有我认识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帮助我的。当然还有你。&rdo;艾丽不停地说着。片山没有作答，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艾丽的眼睛。

北美大陆的印第安人大多已失去了祖先的土地，生活在政府指定的区域里。这些区域统称为保护地区。片山听说，只要生活在这区域中，就可不纳房租和一切税金。他们的最低生活水准也由印第安局予以保证。可以说这种地区是一个大收容所。一旦离开了这片保留居住地，就只能干最下等的工作，当然也不会再享受免除房租及税金的优待了。

艾丽又开口了：&ldo;看你带着轻机枪，想来也一定是有特殊原因吧。咱们一起逃吧，我求你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将成为你的累赘？&rdo;片山还是没有作声。

&ldo;你不用担心，我从小就习惯落基山脉的山地生活。春天，我循着麋鹿的踪迹，拾取鹿角卖给商人。越过国境进入加拿大也是常有的事。鹿角根可以做西部皮带的卡簧，而将鹿角粉碎后在香港可用来制造春药。所以还可以赚不少钱的。一季有时可以挣到一千英磅。而且我还知道什么野菜可食，什么野菜有毒。还有草药我也晓得一点。当然，用飞镖、使用弓箭、来福枪我都是一把好手。就连捕骑放牧的山地马我也不会输给男人的。&rdo;

&ldo;我明白了，&rdo;片山终于张开了口，&ldo;我也正巧到加拿大的不列颠&iddot;哥伦比亚有事。正如你看出的那样，我目前正遭人追捕，详情现在也讲不清。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我的对手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因此我不可能走大路出境。&rdo;

&ldo;那我们的利益不正巧一样吗？&rdo;

&ldo;好象是那样的。&rdo;

&ldo;白人虐杀我们印第安人，抢走我们的土地及主要食物来源--美洲野牛，建立了现在的合众国，这是没有必要向你解释的。看到印第安人饮酒后醉如烂泥的丑态，便存有各种偏见，虽无可指责，但这片土地本来是属于印第安人的，&rdo;艾丽越说越动情，&ldo;白人政府已经把我们弄得七零八落，却还不甘心，现在正在执行着杀光印第安人的计划。&rdo;

&ldo;当真有这样的事？&rdo;片山不敢相信。

&ldo;不错。从60年到70年，全美的印第安人口的确由50万人上升到近80万人。但那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白人欺骗印第安姑娘而生下了许许多多私生儿。印第安人口的激增使政府感到恐慌，所以开始强制印第安妇女做绝育手术。姑娘们只要稍微生点毛病来到医院就医的话，就会被施以麻醉，然后奸污施行绝育手术了事，真是猪狗不如的待遇。从71年到现在已有近40的妇女被强行做了绝育手术。在学校也是严禁使用传统的印第安语。&rdo;

&ldo;我明白了。那些话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一下吉姆的尸体、血迹和他的汽车。然后灭炉熄灯。否则点着灯的话就可能有人来。明天，我们到猎人牧场去弄几匹马，便即刻出发。&rdo;片山果断地说。

他打开卧室的壁柜，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确认没有人摸过。吉姆的连发式手枪及枪套、子弹袋都交给了艾丽。艾丽背朝片山，解下腰带，把枪套和子弹袋串到皮带上，问片山：&ldo;你认识吉姆？&rdo;

&ldo;唉，就算认识吧。不过，现在我看你最好还是到里边桑达斯一家装着狩猎用服、用具的柜橱里选几件自己喜欢的衣物来。&rdo;片山对着艾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