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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菲律普一把揪住他：

&ldo;已经跟你说过叫你闭嘴。见鬼!我父亲病了!&rdo;

&ldo;没关系。我有屠夫用的小推车……我就这样直接把他送去。&rdo;

&ldo;这是不可能的，&rdo;莫雷斯塔尔太太悲叹道，&ldo;他卧床不起。&rdo;

&ldo;没关系……必须有他下命令。有整整一个连的士兵……演习兵……镇政府里乱七

八糟的……只有他能东奔西跑。&rdo;

&ldo;哪里会!那些副镇长呢?阿尔诺呢?瓦尔特呢?&rdo;

&ldo;他们都失去了理智。&rdo;

&ldo;镇政府里有些什么人?&rdo;

&ldo;所有的人都在。&rdo;

&ldo;神甫呢?&rdo;

&ldo;像只落汤鸡!&rdo;

&ldo;牧师呢?&rdo;

&ldo;像个傻蛋!只有一个人不像别人那样哭丧着脸……只是，莫雷斯塔尔先生决不会

同意……他们都会生气。&rdo;

&ldo;是谁?&rdo;

&ldo;小学教师。&rdo;

&ldo;那就让大家服从他的指挥吧!……小学教师，也好!……让他以我丈夫的名义指

挥吧。&rdo;

她希望免除莫雷斯塔尔的一切烦恼，这种愿望赋予了她一种突如其来的权利。然后，

她把所有的人都赶到楼梯边，赶到前厅……

&ldo;好了，走吧……格利都，回镇政府去……&rdo;

&ldo;是的，&rdo;沙布勒克斯一边说，一边抓住乡村警察的胳膊。&ldo;回圣埃洛夫，格利都，

叫他们派些士兵到我家里来，好吗?要他们保护我，当然喽!那些枪骑兵会把一切都烧

光的，我的房屋!我的谷仓!&rdo;

他们闹嚷嚷地出去了。过了很久，菲律普仍能通过窗户分辨出沙布勒克斯师傅的叫

喊声。所有这些人吵吵闹闹、焦躁不安，说话、走路的声音震耳欲聋，受不理智的冲击

风吹两面倒，此情此景让他想起那些像大洋里的海浪一样的战争所引起的狂乱的庞大的

人群。

&ldo;走吧，&rdo;他暗自寻思，&ldo;是行动的时候了。&rdo;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交通指南，寻找朗古车站。在朗古，有一条新的具有战略意义

的干线经过，它沿着孚日山脉而下，向贝尔福1和瑞士延伸。他知道，当天晚上，他就

能抵达巴塞尔2，在苏黎世3过夜。1贝尔福：法国东部城市，贝尔福省首府。‐‐译注

2巴塞尔：瑞士第二大城市，在西北边境，瑞士同法国、德国的交界处，‐‐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