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皇上真如我们预料的那般驾崩了。”勇亲王老十三的脸上难掩喜色。
肃亲王老十道:“好了,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为了皇位我们要行动起来,你把信传给甄艾寅,告诉他,我们需要他去袭扰礼亲王兵力所在之地,这段时间你私下与恭亲王的儿子孙子谈结盟之事,我已经让两成兵力驻扎在皇城外,待到明晚就可进城。”
“十哥高呀,这样就可以牵制礼亲王的兵力,恭亲王那边的兵力再算上我们的兵力这样就远远高于景亲王大皇子他们了,那甄艾寅会不会反悔趁机真的对礼亲王出兵呀。”勇亲王老十三不由得担心道。
“哈哈哈,十三弟你真的该用心在脑子上。”肃亲王不以为意的笑道。
在乾皇殿里皇上的梓棺被安放。香烟缭绕梁间,蜡烛照亮白幡,和尚的超度声萦绕天际。白幡笼罩下的皇宫满是悲哀、肃穆。
议政殿里,肃亲王老十、勇亲王老十三、恭亲王老二、礼亲王、大皇子景亲王尽数坐在长桌的两侧,讨论这个皇朝新的掌舵人。
贾忠国位列席上记录着这次会议的内容:“一个皇朝的官员总是分为文官和武官,而自己却能在这个武将为尊的皇朝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花,即便自己没有发表言论的资格,但很荣幸自己能够坐在这里。”
按照惯例这个会议由长者主持。
众人各怀心思,在肃亲王老十朝着勇亲王老十三使了一个眼色后,短暂的沉默中性急蠢笨的老十三开口:“皇上驾崩想是一人在地下很孤单,后宫这么多的女人,皇后、良妃、淑妃、贤妃、德妃怎没有一个去殉葬,怎么也得有下去的呀,是吧?”
他认为殉葬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那些女人脆弱的像温室的花,除了哭泣只有祈祷,因是皇上的皇后自己见她还要恭敬,此刻只觉得这样就可以报复自己的不满,丝毫没有考虑过他此时说这话给之后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众人都表示了沉默,觉得殉葬在寻常不过。
“父皇没有留下殉葬的遗诏,父皇刚死难道你就想用殉葬欺辱他的妃子吗?”
大皇子愤然的站起身,指着老十三大声的吼道,也不再管他是长辈。
屋外的红玉听着里面商讨的声音,在听到里面竟然让自己的主子去殉葬时,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巴,快速的奔跑到皇后宫中。
梁梦与众妃子坐在宫中商讨着皇上丧仪的各种事务,只见红玉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娘娘,奴才听到众亲王在议论让众位娘娘殉葬。”
在听到消息的这一刻,对生命的无力使她想起车祸之时,梁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预料的果然来到了,在这个时代女子殉葬是寻常之事。
众人惊呼“殉葬,”本就对自己未来惶惶不安的淑妃此刻从椅子上跌座下来,丝毫顾不上自己的仪态,脸色苍白,眼泪不止。
德妃不敢相信,自己可是两个皇子的母妃,怎会被殉葬,也不禁害怕起来。
良妃深深地思念皇上可是还有年幼的儿子自己不能被殉葬。
贤妃平静的对待着。
此刻的宫中只有悲切的声音,此刻大家再也不像之前为了争宠相互算计,同在一条船上,也彼此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即便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高贵身份,在这个时代,在男人为尊的观念里,卑微如蝼蚁,生命犹如草芥,不行,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不要这种自己的未来由别人做主的事情发生,她不要自己的生命由别人的几句话,几次商讨就决定,她要自己把握自己的未来,她不可以任人宰割,任人罢布,冷静过后不等众人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便匆匆走向议政殿,她要亲耳听到他们会议的内容。
议政殿的声音传出来,她认认真真的听着,思索着。
“没有留下遗诏,那好,那我们该不该推选以及推选谁做皇上,然后把目光扫向老二,你是长者你是来指定。”勇亲王道。
老二犹豫不决这种关头他怎么可以随口就指定哪。
“怎么,恭亲王指定了就是皇上,可以问问众将士的民心;可以问问大家的意见;可以问问皇后的意见;可以问问寒氏部落和拓跋部落的意见;怎么只可以由一人指定。”大皇子坚决反对到。
“皇后是个女人哪里懂得朝政,要我说她们就该殉葬。”
“士兵的意见我们想听就听,不想听也可以不听又没有什么关系。”
“那些部落又不是自己人我们听他们的干什么。”老十三不在乎的耍横道。
“既然这样仗你自己一人打,国你自己一人安,谁做皇帝你自己一人说了算吧,还要我们干啥。”大皇子被气的面红耳赤的破口大骂。
“好了,皇上的棺椁就在外面,诵经声还没有念完,你们难道想让皇上的灵魂不安息吗?”礼亲王说和道。
大皇子听到父皇二字果然平静下来,老十三在老十的示意下也不在出声。
待到屋内再一次陷入沉默,礼亲王缓缓的道:“皇上的位子最终都是会有一人坐上去的,至于是谁,那要看他能不能让士兵拥护,将领爱戴;能不能让拓拔部落臣服;能不能让大金皇朝一统中原;给皇朝百姓带来荣华富贵;谁要能做到,谁就可以做皇帝。”堂兄礼亲王略有深意的一笑。
“是爱戴、拥护,老十可能要气炸了,这些他可都没有呀,看来礼亲王拥护的人是大皇子。”梁梦在心里想道。
老十的脸色已经不再平静。但快速恢复平静随即狡黠说道:“这是军部的紧急奏报,落日皇朝的甄艾寅将军对皇朝边境进行了袭扰。”
众人见到奏报又一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