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御书房。
烛火莹莹,炉中的火,随着窗外的雨声飞溅。
“皇上,该歇息了。”掌灯太监小心提醒。
闻言,龙椅之上,那一身明黄面目俊秀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奏折,揉了揉眉心,道:“这岳群倒是识趣,自从朕那不争气的侄儿当众拒婚后,便一直称病。”
老太监连忙赔笑,送上参汤,“岳相性子烈,说来还是陛下圣明。”
“镇北关一事你如何看?”赵煜问道。
“老奴久居宫中,怎懂边关战事,此事陛下问杨大将军才是。”老太监答道。
“杨孤?朕的镇北大将军,近来也不是十分安稳啊。”
说着,赵煜饮下参汤,望像窗外的秋雨,“此人性傲,还需磨炼。”
“陛下圣明。”老太监笑道。
赵煜不语,似在思索,许久才继续道:“太子心性如何?”
此话一出,老太监瞬间跪在地上,身子颤抖,“老奴,不敢妄言太子。”
赵煜眉头微皱,“朕赎你无罪。”
老太监抬头,抹了把冷汗,“回陛下,太子贤良淑德,性温如水,端的上是…贤良之君。”
贤良之君。
赵煜点头,“比起赵燕如何?”
老太监心头一紧,“太子恪守本心,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比起先太子…更胜几分。”
“燕金屡犯边关,南理,突厥,也暗中窥伺,岳群年迈,杨孤性傲,依你之见,朕该如何?”赵煜问道。
“老奴……不知…”
许久,一声叹息,“无妨,朕那侄儿今日如何了?”
“从绑了镇北大将军之女后,襄阳王便称病闭门谢客,许是,怕了大将军。”老太监如实说道。
赵煜嗤笑一声,许久才开口道:“怕?普天之下,还有朕这侄儿怕的人吗?罢了,随他去吧。”
王府。
整个王府喜气洋洋,都沉浸在冬衣之中。
秋雨冬雪更是换上了冬装,帮助曹春忙上忙下。
过了这月,宫里就该差人来送赏银了。
当然,这赏银他们是不会去多想的。
曹春虽然嘴上百般拒绝,办事却十分利落,当天下午便将过冬的衣物和吃食采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