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酒吧的迎宾小姐,接触到的帅男也不少,但所见皆是凡夫俗子、**丝男,像这么有气质、有涵养的俊帅男人倒不长碰见。
细细打量下,迎宾小姐总感觉这个陌生男人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他。
侍员用疑惑且夹杂着迷恋的眼神紧随欧少宸一路而去,发现他直接移开了一个VIP间的木质门,然后就消失在眼前。
此时包厢内有位女人在静静的品着82年的拉菲,那猩红的液体飘逸出一股浓郁的花果香味。
女人散发出的安谧气质一点不显山露水、张扬肆意,这下听到门被推开的响声,女人抬眸,便见昔日的王子、今天的翘楚站在眼前。
而在欧少宸眼里,容貌依旧,但女人通体潜逸出的那份历过风浪的成熟,亦令其更添犹韵。
两个人四目对视许久,均未开口打破再相见时的心灵冲击和情感尴尬。
“宸!”女人率先亲昵的唤道,“我真担心你不会来!”
“我也希望自己不会来!”欧少宸的语气很淡漠。
然而当他看到女人身上穿的是数年前自己送给她的那件玫红旗袍款式裹体的棉大衣时,冰霜密集的脸上终于有了缓色。
欧少宸坐到女人对面,十指交叉搁在腿上,低着头轻言:“筱婕,当年你为何要走?”
“我是有苦衷的”孟筱婕哽咽道。
“什么样的苦衷让你不能告诉我这个昔日的男友,甚至连声道别也不和我说?!”
欧少宸低迷的嗓音竟夹着噎声,那种悲痛感让他说不出话。
停顿莫久,才又说:“你知道你的突然离开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吗,你知道这份我一直很珍惜的感情突然无辜中断,让我多么难受吗?”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再冷漠的人亦有情殇的时刻。
就像欧少宸这样,平素不管在职员面前装得有多严酷,在珞蓝面前做得有多狂傲。
此时此刻的他,在孟筱婕身边卸下了所有的负担、释放了谨守的心房,一如婴孩般啜泣起来。
“对不起,宸,真的对不起!”孟筱婕蹲在欧少宸身边,双膝跪下,声泪恸凄向他道着歉。
欧少宸将头深埋在孟筱婕的臂弯里,尽情发释压抑多年的情感。
孟筱婕搂着欧少宸,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轮廓分明的粉脸上除了哀悲,亦带着幽怨和惋惜。
等二人心情稍微平复后,欧少宸将一直跪在地板上的孟筱婕搀起,并牵着她安置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
“宸,当年离开你,我是逼不得已的!一声不响就割弃多年的恋情,你以为我不伤心吗!”孟筱婕声声恸情,“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采取这种策略的!”
说到这里,孟筱婕郁闷的端起桌上的一大杯酒喝进肚内。一杯,二杯……就这样拿起杯子不停的把酒饮尽,直到满满一瓶酒空空如也才作罢。
随后孟筱婕用那双迷蒙的眼睛凝望着欧少宸,声音伤感的说:“还记得当初你和我在家门口分开后,我让你送我回去,你和我说‘再约’吗?真没想到一声再约竟隔了五年之久。”
听到这一句,欧少宸也颇有感应的皱了皱眉,眼睛瞟了一下空酒瓶,打开门,对外面的服务员高声道:“服务员,再拿些酒来。”
此时孟筱婕的眼睛已经因酒精充血而发红,迷乱的挥舞着双手,醉眼朦胧,眼中欧少宸的俊秀脸庞慢慢幻化成以前的万般回忆。
五年前,孟家小洋楼。
早前一派锦荣洋气的住宅,今日却死寂沉沉。
孟震东坐在藤椅上,满脸消沉的严肃,旁边站立着一位会计身份的男人,正在向夏董汇报着公司运营不善的状况。
“夏董,公司的资金额度已渐进亏损,不过基金库还有五百万未动!”
“你到公司先想办法稳定那批员工,稳定不了的就用尽法子打发掉!”孟震东那长满胡髭的腮帮随着主人凝重的吩咐而上下搐动着。
“那五百万,你取二十万当作结业工资,再取五十万安顿职工,剩余的你转到我瑞士的账户内,这些工作你要亲力亲为,眼下整个公司我也只有你可以信任了!”
“谢谢夏董的信任,柯天一定不负您嘱托。”柯天是孟震东的私人助理兼会计顾问,由于孟震东一直很重视和提拔他,他就怀恩在心,自此对上司是为命是从,忠心耿业。
楼上房间,孟妻正在紧张的将一件件衣服装塞进庞大的行李箱内,慌乱、心颤、不安笼罩着她,让她抖栗的手怎么也合拢不上箱子的拉链。
“太太,我帮你!”孟家保姆叶妈从门外经过,见孟妻心神不宁的样子,走近她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