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也是眼镜片极厚的小医生点头称贺,“对对,多住医院不吃亏的。”
“再说我们能欺骗少东家么?”
“呵呵…”
他们说说相视而笑,谎圆的很好。
“那好吧,既然需要这么长时间,我回去安排一下公司的工作,再来照顾他。”秦又无奈,都是自己闯下的祸,现在又弄出个中毒,简直要了她的命。
身子却被面前的医生拦住,声音好听的笑着告诉她,“秦总,您不用回去交代了,傅老说了,公司的事,他去处理,您只要安心照顾大少爷就好。”
哎呦呵,这么爽快利索,还真是头一回。
几个医生彬彬有礼退出去,还笑呵呵给他们关上了门。
那充满深意的笑容令她背后发毛。
而一直四平八稳的男人还是稳如泰山,就在刚才几个医生像对好了台词一样的讲演,他就知道里面有猫腻。当秦又提到公司交代,他们又支出了傅靖天,看来此次中毒是有预谋,有计划,有部署的。
既然有人下套,他就顺水推舟在,坐等结果。
“给我去楼下买瓶苏打水来,我口渴。”应时应景地下达命令。
她翻白眼,盘腿大坐在床上,不去。
“医生都说了,我中了化学毒素,而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难道秦小姐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什么。”
“我只是要了一瓶简单的苏打水而已,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你还能干什么?”
理直气壮地讨伐,还那么有凭有据。
医院的自来水,傅绍燊不喝。
她只能跑到院里几百米开外的兴隆超市,挑了只有他要的特定品牌买来,在蹬蹬跑上傅绍燊住的顶级套楼里,此时此刻她已经恨极了牧然出的那搜证的馊主意。
苦逼的人生就此开始,她这是在那一晚没有成功的计划买账。
如果那晚,她真的成功,现在应该是坐在傅氏大厦的顶楼偷着乐呢,除了唯一介怀的是傅绍燊在她面睡了别的女人。
然,一切都不如所愿又出乎意料。
捧着一大塑料袋的矿泉水上楼,拧开瓶盖,递到他面前。
男人却不动,等着她喂,只好情不愿地递给他,她俨然干了一个男朋友所有该干的活。
傍晚,由于傅绍燊不吃医院的晚餐,只能让老宅子的厨师做了好饭菜送过来。
她饥肠辘辘,还要一口一口喂着男人,男人吃了他自己的那份不说,竟夺过她的那份也挑挑捡捡地吃了起来。
本着病人为大的原则,她也就忍了,大不了自己去打饭。
可由于喂傅绍燊时,他磨磨蹭蹭,又不吃胡萝卜,不吃香菜的,耽误了很长时间,她下去时,早已经过了发饭的时间了。
而这附近除了那个小型超市以外,连个像样简单的小吃店都没有。
又折回楼上,盯着垃圾桶内铺张浪费几片菜叶被丢弃在外面的佳肴美食,她硬生生忍住没翻垃圾的冲动。
还好她给傅绍燊买水时,捎了几块面包,可以充饥。
傅绍燊吃完饭,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听着广播匣子里的评书,竟有点老干部退休下岗回家逗鸟遛狗的意味。
中途还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美国那边打来的。
大概意思是骨髓到了,和姜一媛的类型匹配,医生同意尽快手术。
傅绍燊并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几句,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后便挂了。
秦又奇怪,他的心上人做着攸关性命的大手术,他却在这里坐着,做着不会影响生命健康的稀释。
不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到了晚上,秦又洗完澡,调好空调,喝了几口水充饥算是要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