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出是意外么,如果姜斯存那玩意真被烫坏了,就送去医院,这点医药费,傅家还是出的起的!”
一句话说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对面喝汤的傅老爷子一口气险些喷出来,他孙子好霸道。
傅绍东桃花眼流转在傅绍燊和秦又身上,暗暗发笑,从来不待见自己媳妇的人今个像吃错了药般,竟三番两次阻挠,百般呵护。
满头大汗,五官扭曲在一起的姜斯存孱孱开口,“阿晴,我没事,你们家洗手间在哪,我去…处理一下。”
欲言又止的傅绍晴面部才有所缓和,瞬间晏晏温柔,
“好,斯存哥,在楼上,我陪你。”
傅绍晴扶着姜斯存上楼,踩在台阶口边,美眸不忘剜过来一眼,阴森森,恶狰狰的。
他们上去,刚才被打断的李玲玉盛气凌人,还想说什么。
后背发麻的秦又身子已然被身后的傅绍燊拽过去,肩膀上的大掌将她紧紧箍紧,头顶是男人冷绝磁性的声线,“还杵着干什么,上楼!”
摔下餐巾,迈着长腿优哉游哉地与她并肩。
靠在他坚实有力温暖的臂膀上,她无暇顾及狼狈不堪的场面和李玲玉泄愤的目光,身高的差距,致使她惦着脚才能跟上他健迈的步子,头顶炫耀的吊灯晃得她眩晕,她也甘之若饴。
男人完美的下颌弧度还是那么帅,十年前的夜晚亦是如此,她被人绑着,月光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她的心,深深烙印,从此再也揭不去,拿不走。
秦又的水眸染着一层氤氲,心中触动,‘绍燊,你知道吗,十年前在南郊那块地,伤心欲绝却温柔的你曾递给过一个小女孩一杯水,她的心在那时就沦陷了,她发过誓,这辈子非你不嫁…’
…却不想竟以这种方式。
二楼卫浴。
姜斯存脱下早就面目全非的裤子,不忍直视。
要说秦又不是故意的,他决不相信,为什么好多地方不洒,偏偏是这里。
扭开花洒,洗掉身上难闻的鸡汤味,心中已然问候了秦又祖宗十八代,暗暗咬牙,也只有秦万贯那种人才会教出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来。
门外传来傅绍晴柔的快腻出水的声音,“斯存哥,你的衣服脏了,我拿来了绍东哥的衣服,放在门口。”
“你洗完就可以穿了!”
空旷的浴室,掺着水声,他回答,“好!”
刚刚傅绍晴如脱缰的野马,叫嚣秦又的场景他看在眼里,记忆中,这小姑娘一直都是不敢抬头直视他眼睛的。
三年没见,倒成熟了不少。
如果说傅绍燊是一头蓄势凶猛,狂妄野性的猎豹,那么他就是性格温顺的眼镜蛇,平时善于隐藏,关键时刻也会给人致命一击。
长指扒开折叠整齐的衣衫,准备更换——
“啊——”门外一道娇羞的惨叫传入,傅绍晴端着一碗生蚝清汤进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她红嘤嘤的脸颊撇向一侧,不敢看向男人笔直白挺的身子,紧张中尴尬不已,
“斯存哥哥,快把衣服穿上吧,该着凉了。”说话间,那双望穿秋水的眸子不知放何处。
傅绍晴长得小巧的,她没有秦又高挑的身材和令人羡慕的美貌,发育也是差强人意,大街上一逛只能算是个小美女,和姜一媛相比更是望尘莫及,加上是后进来傅家的,性子上多少有点自卑和懦弱。
两人一里一外,她踌踌躇躇,被看的姜斯存倒是淡定从容。
他又不是什么也没穿,这丫头紧张个什么劲儿!
姜斯存不躲不闪,悠悠扬扬走过来,打着不嫌害臊的玩笑,“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原来晴儿妹妹是这样无拘无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