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分猪肉,可是到了傍晚才轮到倾十七家。
牧氏与花婶子抬着一副骨头架子还有一些猪下水到了倾十七的家里。
花婶子对倾十七说道:“这野猪是不小,可是架不住咱们村子里人多,这一户也就只能分一点,咱们瞧了瞧,还没有你家那一顿肉饼用得多呢!不过这野猪终究是你打的,一点不给也不像个样子,这不就将最大的骨头给你扛来了,还有这猪下水,虽然说味了一点儿,可是多洗几次,洗干净了也好吃!”
阿郎躲在倾十七的身后,看着那剔得几乎干干净净的骨头架子,再瞧那些没人要的猪肠子猪血的,脸色都变了。
今日醒来,小宁儿还闹腾着吃肉饼,已经等了一天了,本想着晚上好歹能分到肉,晚上能给小宁儿做肉饼吃,谁知道等了一天只等来一副骨架与一些腥臭的猪下水。
倾十七眸色幽暗,冷冷地望着那副猪骨架与猪下水没有说话。
花婶子偷偷地瞧了一眼倾十七,不知道为何,她觉着男人不说话的时候,那脸上的面具格外地吓人。
“十七啊,你可是不愿意?”花婶子假模假样地问道,“这野猪的确是太小了,真的分不了多少,你真的别介意!”
倾十七淡淡地摆摆手:“知道了,不送!”
花婶子一怔,有些不满意倾十七对她的态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牧氏拉住。
“那你们赶紧收拾一下猪下水做饭吧,咱们就先走了!”牧氏拉着花婶子离开。
“你扯着我干啥,你瞧他不愿意那样,这骨头跟猪下水这么一大包呢,就他家分得最多,还不是觉着这野猪是他打回来的?再说了,又不是他主动分享的,还是村长出面硬要出来的!”花婶子还不情愿。
“行了行了,快别叨叨了,再叨叨家里的肉被那几个臭男人跟孩子吃光了,咱们都吃不上一口了!”牧氏说道。
花婶子一听,也是,家里的那些男人干啥啥不行,吃肉第一名,晚点回去,真的一点都不剩。
花婶子跟牧氏两人急匆匆地回了家。
这一天晚上,全村人都跟过年似的,除去倾十七这一家人。
小宁儿想吃肉饼,容紫陌早就答应她了,就等着分肉做肉饼了,等到了厨房却看到一大副骨架跟一副腥臭的猪下水。
倾十七正望着这一大摊子东西发呆呢,他不知道用这些东西怎么做一顿能吃的饭出来。
容紫陌站在倾十七的身后是真的不想管,但是想想小宁儿那双期盼的大眼睛,她还是忍不住进了小厨房。
“将骨头剁成小块!”容紫陌指挥了倾十七,“还有这大肠,翻过来用淘米水搓,多搓几遍就没有味道了!猪血么,先放在井水里凉着,明天做猪血汤。”
倾十七没有再说什么,赶紧从墙上拿下斧子来去剁骨头。
阿郎瞧了倾十七一眼,也乖乖地将大肠放在淘米水中去洗。
容紫陌心里有气,但是看着蹲在门外默默干活的父子两人,最后只能叹口气。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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