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白看她的神色也着实是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他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倒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早知道这姑娘不是个好惹的主。睍莼璩晓朝澹台流月看了一眼,并未怪罪澹台流月的故意刁难:“是月白叨扰姑娘清静了,告辞。”
“等等。”澹台流月没想到这人还挺有气度的,自己只不过逞逞口舌堵他一堵罢了,并没有打算真袖手旁观的,扁扁嘴,“你这人好生无趣,就许你戏弄跟踪我一番,还不许我挤兑你一句。”
“流月姑娘真是爱说笑,那日的事还记得这般清楚,是我唐突了,只是姑娘长得与我的一位故人相像而已,不过现在看来。”夏月白看到不远处逐渐清晰的人影,“除了几分样貌,倒还真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夏月白移步到澹台流月身侧,他身形颀长,一套夜行衣贴身裹着,与仙姿绰约的澹台流月在一处。黑夜为幕,圆月为景,铺洒着叠瑰丽的暗影,两道人影立在高高的屋檐上,犹如一副巨大的画卷,静谧而又诡异。一群黑纱蒙面的女子,渐渐显现出曼妙的身姿来,隔空而立,为首的一人看到夏月白身旁的流月,不由冷声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没提醒你。”
澹台流月打量她一眼,唔,这群女子胸倒是挺大的,不知道夏月白从哪里惹上的,被追杀还有这么好的艳福,难怪只管跑。流光似得眸子灿若星辰,妖娆的的夏月白与那群女子身上打了个圈,咯咯的笑道:“他会怜香惜玉,我可不会,看到你们这么一大群美人,怎么的也没有放过的道理,不过我很是好奇,你们追着他做什么。”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人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追他要追谁去。”那女子冷眸冷语,一把长剑寒光闪闪,对着夏月白就是一指,“我们东西岂是你能染指的,还不快快还给我们,仔细你的小命!”
澹台流月本来是鼓足了劲准备好好的帮夏月白干上一架的,谁想竟弄出个这样的结果来,好似攒足力气的一拳还没打出去就得收回来,让流月好不憋屈,学着水若君的招牌动作,双手环胸,下巴轻抬,瞥了他一眼:“老实说吧,你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不会真的穷到要去偷盗的份上了吧。”
夏月白十分佩服澹台流月的想象力,苦笑得摇摇头,说道:“她们是陈国皇室的人。”
“陈国皇室!”澹台流月万万没想到的答案,不由惊疑的打量了那群女子一番,却也没见有什么端倪,“陈国不是早就亡了么,陈国的皇室怎么还会有人。”当年的屠城她可是亲眼目睹的,若不是陈国皇后,自己这一世的生母托人将她带出来,她只怕也死于那场战乱中了,说起来她这个亡国公主的身份除了自己,就是那个不靠谱将她丢在硕王门口的黑衣人了。
“陈国皇室是亡了,但是还有人……”还没等夏月白说完,就被那蒙着黑纱的女子打断了,“你若是再不还,休怪我动手了。”
“你到底偷了啥东西。”澹台流月扫了他两眼,似要透过他的衣物探个究竟,夏月白看到这*裸打量的眼神,浑身不自在,耳根子一不留神给红了一节,“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就是一条虫子罢了。”
“啥!虫子?”澹台流月差点一头栽下屋檐,“你偷人家的虫子做什么。”
“我乐意。”
“……”澹台流月无语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轴呢,一条虫子还了就是,还弄这么大动静,至于么。
“那你还不还?”
“不还。”
澹台流月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人家偷都偷了,怎么还会还,也罢,自己在沁国的时候这种事情干的也不少,冲着夏月白就是一句:“你且在这好好照看着虫子,我与她们交交手。哦,还有别把这虫子给弄死了,我还没看到底是啥金贵的虫子呢。”
这句话可就惹怒了那女子,眼中寒芒闪烁,声音极怒:“就怕你没命看!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