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你再问我怨不怨,是你问我还是你师叔问我。”钟离雅柔讽刺的笑了笑,毫无预兆的泪珠滚滚而下,自嘲一声,“应该是你问我,你师叔眼里从来就没有我。怨不怨,呵,你可以试试被你最心爱的男子亲手毁了名声,把你送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和亲,你会不会怨恨。”
“可注定是命,我爱他爱到骨子里头了,我会怨,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想听他说话,想再看他一眼,就算没有结果,我还是心甘情愿,我真是无药可救了。哈哈,流月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不管你闯多大的祸,他都可以容忍你,护着你,可是我呢,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吝惜他的眼神,不愿意多看我一下,弃之如敝。”
“我甚至想不清楚,好像我从小就喜欢他,从父皇那里听到他以后我就疯了,就像找了魔一样。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不喜欢我,我一直等,等到我都过了成亲的年纪了,我真的等不及了。”她哽咽着喃喃道:“可是没想到竟会会变成这样……”
“公主,何必如此执着,要知道这世上并不止师叔一个男子,与其苦苦追逐,倒不如找一个懂得爱护你的,二皇子他很好,想必以后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流月,你,不懂。”钟离雅柔抿了抿落在唇角的泪水,苦涩之极,澹台流月心中隐隐抽痛,却没看到钟离雅柔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流月,你不懂我对他的爱有多深,所以二皇子再好我也不会……
此时澹台流月并不知道皇后也来了,更不知道安玉寒已经在卫苍凌的御书房中。
“你可知道擅自离军朕要治你什么罪?”
“微臣知道,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得不谨慎,不得不亲自禀明皇上,等皇上听完,微臣甘愿受罚。”安玉寒一身银色胄甲,清俊的容颜难掩一抹憔悴,此番进京是义父的绸缪,尽管这件事情有些荒唐。
“哼,有什么事情比你戍守边关还要重,若不是你父亲朕直接把你办了。”卫苍凌本想着去硕王府上走上一遭,却得到安玉寒进京的消息,不得不召他来问个清楚。
“微臣明白,但请皇上容微臣禀明事情的原委。”安玉寒重重叩首,“还请皇上做主。”
“你且说来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卫苍凌眉头习惯性的挤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深邃的眼睛扫过安玉寒。
“皇上,请派人将御书房守着,微臣怕隔墙有耳。”
“安玉寒。”卫苍凌眉头一撩,声音顿时高起来,“朕的御书房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皇上息怒,事关重大,微臣不得不谨慎。”安玉寒大义秉然,丝毫不畏惧。
“在朕的御书房,你且放心说吧。”卫苍凌甚是清楚这个年轻的将军是什么秉性,按下心中的烦躁。他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的心血上涌,烦闷不已。
“皇上,微臣少时见过硕王妃,承蒙硕王妃喜爱,可是听闻她早已不知所踪,心中直觉可惜。”
安玉寒一开口卫苍凌眉头一跳,吼道:“你究竟想说什么,硕王妃失踪多年,还提她作何,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朕还等着给你治罪呢!”
“微臣要说的事就与硕王妃有关,还请皇上听下去。”安玉寒沉者眸子,在卫苍凌的威严下巍然不动,到让卫苍凌发堵,心中也是疑惑。千陇语清在那年大火中丧生,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且要看看这安玉寒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你倒是说说,怎么有关。”
“是,微臣最近查出硕王妃不是失踪,而是为他人所杀,至于凶手……”安玉寒陡然顿住,看着眼前两鬓发白的皇帝,隐隐含着杀气的眼神,不由想到义父所说皇上的逆鳞便是硕王妃。
“哼。”卫苍凌冷笑一声,“你倒是真敢说,硕王妃在硕王戍守边关之际携幼子不知所踪,你却说她是被杀,那你到是说说,这杀人凶手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