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婷又看了我几眼,便不再说话了。
“要不,我给李哥打个电话?”我寻问她道。
“打给他干嘛?打了他也不会回来。”王悦婷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厉声说道。
我只好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也不敢再提这茬了。
一个小时之后,药水终于输完了,我马上去隔壁房间,把张医生喊了过来。
她拔下针头之后,又量了量王悦婷的体温,说道:“烧已经下去了,回去别忘了吃药……”
回到家之后,我忙里忙外地为王悦婷倒水喂药,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
看着王悦婷睡下之后,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外面的大厅里。
老实说,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照顾病号,虽然有些辛苦,但感觉还挺有成就感的。
由于睡的太晚,第二天起床时,眼睛酸得十分厉害。
我走进王悦婷的卧室,见她还在床上睡觉,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烧应该已经全退了。
我没有打扰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做起了早餐。
生病的人胃口不太好,但又需要补充营养,于是我打了两个荷包蛋,又在里面加了些红糖。
做好之后,我端着碗进了王悦婷的卧室,对她说:“婷姐,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王悦婷坐起身子,看了看我手里端的碗,问道:“你自己吃了吗?”
“没呢,我一会在路上随便买点就行了,你自己吃吧。”我把碗筷放在她身边的床头柜上,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我先去上班了?”
“恩,行,去吧。”王悦婷怔怔地看了我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特别的温柔,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
我心想,此时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肯定特别需要亲人的关怀和照顾。自己应该留下来陪她才对。
可又觉得这样做,有拍她马屁的嫌疑。
犹豫了一会,我便转身出去了。
哪知刚走到厂区门口,突然看到了王晓丽。
当时她刚从一辆黑色大奔驰里出来,身上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雷丝连衣裙,高根鞋、肉色丝袜,打扮得特别时尚风情。
不仅如此,在她脖子还戴着一条钻石项链,脸上化着浓妆,浑身珠光宝气,像个富太太似的。
“哎呦,几天不见,这丫头鸟枪换炮了?”我惊讶地看着王晓丽,差点不敢认她。
王晓丽下了车之后,对那名开奔驰的司机招了招小手,嗲声嗲气地说道:“司机师傅,你晚上七点过来接我吧。”
“好!”那位穿着黑西服的中年司机应了一声,马上驱车离开了。
王晓丽扬着小脑袋,在两边员工们惊讶爱慕的眼神下,踩着高根鞋,十分骄傲地朝厂区大门走去。
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不往两边看,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架势。
“哎,晓丽。”我叫了她一声,马上追了过去。
王晓丽转过身,看到是我,十分高兴地说:“荣乐,我正想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