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是横七八扭的死尸,一具一具,姿势怪异地横在桌上、爬在地板上。
他们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身上汩汩往外涌的血水,感觉就像睡着了。
这些都是他过命的兄弟,昨天还一起把酒言欢,今天却成了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于此同时,一个体型健硕的陌生男子,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面朝着他坐着。二郎腿悠闲地晃来晃去,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雕刻着狼牙头像的匕首。
“你是谁?”李三参失声叫道。
…………
与此同时,吴县!
“嘎吱!”一辆警用摩托停在了飞越时空的门口。
胡蓉摘下头盔,甩了甩齐耳朵短发,看着眼前灯光璀璨的酒吧,脸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母夜叉又来啦!”几名看场小弟,一看到胡蓉,就像见了天敌一样,全都缩进了人堆里。
胡蓉满怀期待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可是让她很失望,里面是空的。
“哼,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这么不给面子!”胡蓉悻悻地退出来,很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我的电话号码。
可是一打,却是关机!
“搞什么东西呀?”胡蓉气得跺了一下脚,然后在酒吧角落里揪出一名躲得不够隐蔽的小弟,喝问道:“说,你们老大去哪了?”
“老大……老大回老家了!”小弟被没少被她折磨,现在看到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什么!回老家竟然不带我?”胡蓉将小弟粗鲁地推开,正要大发雷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来:“嘿我可是他们李家的儿媳妇,过年了,正好去见公婆嘛!”
想到这里,她立即欢呼一声,扭着小翘臀,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酒吧。
“老大就是老大,找的女朋友都这么彪悍啊!”小弟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一脸崇拜地喃喃道。
…………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床上打坐调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乐,起来了吗?”是母亲的声音。
“来了!”我气沉丹田,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跳下床,将房门打开了。
“小乐,赶紧去洗把脸,家里一会要来客人!”母亲神秘地笑了一下,对我催促道。
“哦!好!”过年了,家里经常会有人窜门,我也没多问。
等我洗漱完之后,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家里有人不?哈哈,我来的不会太早了吧!”
我从窗户口探头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中年村妇。
她六十来岁年纪,身上穿着很土气的破棉袄,没有肉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干裂的嘴唇咧的很大,笑得皱纹都挤成一堆了。
“来了,来啦!”母亲神采奕奕地从屋里走出来,一路小跑地迎了过来,连说带笑地将老妇人让进了屋里。
我擦掉嘴上的泡沫,莫名其妙地回到堂屋。
一进门,就看到母亲又是端茶,又是拿点心,对老妇人热情地服务着。
“这个就是你家儿子吧?”老妇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绕着我来回地打量几圈:“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跟那位姑娘,真是天生一对啊!”
“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小乐,叫大姨!”母亲笑眯眯地说。
“大姨好!”我恭顺地叫了一声。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老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媒婆。
老妈将她大清早的请过来,其目地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