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喃的叹息,男子忽地埋首在收少女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香气,似乎想将这一年多时间的思念都补偿回来。
忽然,心头一阵悸动,呼吸的动作渐渐变成了轻轻的允啄,从那白皙的颈项,再到那柔软粉嫩的耳垂……
动作轻柔,可下口却毫不含糊,呼吸渐渐的有了加重的趋势……
就当那大手突然探入她里衣触上那片灼热的肌肤时,他整个人忽然触电了般缩回手,条件反射地一把将她扔回了床上。
窗棂大动,风声呼啸,眨眼间,倾长的黑影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第二天。
当倪欢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夜娘眯着凤眸与她靠得极近,几乎是脸对脸,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并且一脸孤疑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
倪欢欢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一下身子,问道:“夜,夜娘姐姐……你干什么这么盯着我?”
夜娘的眼睛眯得更加深邃了,看着倪欢欢她那紧张的模样,皱眉问道:“你昨夜干了什么?”
“昨夜?”
倪欢欢愣了一下,突然响起自己不小心纵火烧了房子的事情,又想起了那些画,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做了坏事。”
夜娘语调一下变得奇怪了起来:“什么坏事?”竟然不依不饶地追问。
“昨夜不都给你说了吗?就是烧了房子……”
“不对。”
夜娘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的跟前,又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面镜子来,诡异地对她说:“瞧瞧,瞧瞧,这多么明显的欢爱痕迹。欢欢,你对姐姐隐藏女儿身姐姐不怪你,但是你要是敢背着姐姐去外面胡乱找男人来填补空虚……”
“这是什么啊?”
倪欢欢一把扯过镜子,透过那模糊的镜面能看到自己颈侧三五个紫红的痕迹,挠了挠,不痒,不像是被蚊虫叮咬过的痕迹。
“你还问我这是什么?我正想问问你呢?”
夜娘抱着肩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昨夜姐姐走的时候,把你好好地放在了被子里。为什么今早晨你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而且脖子上还留下了这么可疑的东西……”
倪欢欢神色大变,惊恐道:“姐姐,你这夜里不会来了采花贼吧?”
“胡说,为什么姐姐我住了几年都没事儿,你才来一晚就进了采花贼?”夜娘猛摇头,坚决反对她的猜测。
倪欢欢又在脖子上抹了一把,脑海中一顿搜索,却真的没什么印象,估计真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胡乱搪塞了夜娘几句,准备起身换衣服,她忽然想起夜娘刚刚说的一句话,一时愣在那里。
“姐,姐姐你都知道了?”倪欢欢两手交叉胸前,试探地问。
“那么明显,姐姐又不是瞎子。”即使她束了缚胸,可这丫头发育得真是太好了,仍然圆圆鼓鼓的。或许她以前真的是瞎子,竟然没有发现过。
脑海中忽的又想起了陆燕青,他看倪欢欢的眼神每次都怪怪的,难道说他早有察觉?只有自己一直傻傻得被瞒在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