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过一个孩子,那是她心底无法触碰的一根刺!
下楼,容西念轻车熟路的从大厅的茶几上的抽屉中翻出一个药,她一边嘲讽一边就着水咽下了药片。
仆人走过来,说道:“容小姐,可以吃饭了。”
呵,难道她又要开始过金丝雀一般的生活了么?
容西念咽下苦楚,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凳子上吃饭,忽然,她背脊一凉,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了不少。
她再清楚不过,是许谦澈下楼了。
仆人走上前小心的搀扶着他:“先生,您慢点。”
不一会惊呼:“哎呀先生!您流血了!”
说完,她赶紧招呼其他的仆人去叫医生。
许谦澈坐到了她的旁边,狭长的眸子紧盯着她。
她的腮帮子塞的满满的,嘴巴油油的,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似乎跟饭过不去一样。
他不动声色的抽了一张纸巾,轻轻的在她嘴角擦了擦。
“没人跟你抢,慢点。”
容西念头都没抬一下的讥诮道:“我得趁着活着多吃点,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闻言,许谦澈刚平的眉头又是一皱,冷冷的说道:“你不会死!”
“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死。”
“容西念,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很讨厌。”容西念放下筷子,眼睛中流动着什么:“从你让人杀了我的孩子时,我不仅恨你,我还想杀你。”
那个夜晚,她永生难忘。
许谦澈的镜片掩盖住了他双眸中的情绪。
他动了动唇,却最终没能解释,欲言又止。
“杀了我,可以。”
他很淡然的说出这句话来。
容西念猛地站起来,双手死死的攥着他的双肩,恨意十足,咬牙切齿:“许谦澈,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许谦澈的肩膀仍在不断的流血,可他却无比淡定的看着她,回答道:“不会,只有你杀我的份。”
“哈!”容西念都被气笑了。
她正想说什么,就发现他纱布很湿,甚至鲜血还沾上了她的手。
她错愕。
正在这时,医生及时的赶到,为许谦澈包扎伤口。
容西念就在这看着,看着他那很是血腥又狰狞的伤口。
像是两个喷泉一般。
医生用了一些止血药,并叮嘱他不能再用力,不能频繁用手臂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许谦澈已经是面色苍白,唇瓣也是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到底还是女人,容西念承认她有些心软了。
仆人担心他会晕倒,特意用大枣泡水,喂许谦澈喝。
可他明显不想喝,心情看起来还特别不爽。
“我来吧。”容西念从仆人手中接过杯子,仆人都直眼了。
这种画面简直是百年一遇啊。
“喝了。”容西念将杯子口放到他嘴唇边,冷冷的命令。
向来命令别人的许谦澈,今天却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