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打啊。”秦时齐抬头憨笑,“不疼,蚂蚁咬一下。”
“你给我打呗,我不怕疼。”
“我拿这个给你扎?”秦时齐拿针做样子吓唬他。
秦海眉毛轻挑,勾唇淡然道:“你要是敢穿,我就给你练手。”
秦时齐不甘被挑衅,将线打结咬断,还真凶狠劲十足拿针靠近他。没想到秦海不移不动,偏脑袋露出耳朵,秦时齐蹙眉,“我真穿了你别哭啊。”
秦海嘴角微微上扬,“不会。”
秦时齐看着他这幅无所畏惧的样子莫名来气,蹿爬到床头柜拿起打火机烧针消毒,无比炽热的针头靠近秦海左耳,那股热气使得他睫毛轻颤。
两人距离骤近,秦时齐呼吸声也是灼热的,扑洒在秦海侧脸,暖烘烘、心痒痒。那细小滚烫的针头刚触碰到耳垂肉,白光照下连细微毛发都能看清,秦时齐偷瞄了一眼,发现秦海真在等着他下手,心里一阵想笑。
“好了吗?”
“好个屁!二逼吧你。”
秦海不悦,一巴掌轻呼在他腿上,“让你做就做,笑什么笑。”
“草!针掉了!”秦时齐一个没握住,两人连忙在床上摸索,被子枕头床单一顿乱掀,始终没有找到那颗针,面面相觑,“能睡吗?”
“鬼知道会不会在床上!多危险啊。”
“那正好,我俩都睡客房。”
“你说你没事给我一巴掌干嘛。”
无奈之下,他们还是睡在了一起。
凌晨一点多,秦海睁眼盯着他哥后脑勺,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自然挪过去,熟练地从后抱紧秦时齐,深吸了口气,安心入睡。
秦时齐懒洋洋掀起眼皮,望穿窗外的月色,脑子里都是方才秦海闭眼等扎孔的表情。这些年他真的高兴吗?一个爱玩爱闹的人,连去趟湖边散步,稍晚回家都会被爷爷摆脸色,这样的日子真的好过吗。
秦海以前和他一起去深圳旅游,蹦迪喝酒抽烟,什么都会。他喝了几杯,站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里如此坦然,走出来,却满目疮痍忧愁仰望夜空,秦时齐当时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他喜欢的女孩自杀了,自己身为哥哥领他出来“放松”,没想到一番折腾,他那在颓靡中清醒的模样太过可悲,连自己都成了多愁善感的人。
他淡然告诉秦时齐,自己确实有过女朋友,许多,多到自己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分不清疼痛,分不清无病呻吟。
那时候他就展现惊人的悲观消极态度。所以秦海曾经这样无助发泄时,身旁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呢?是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