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林新野的一个美梦醒了,现在她走进了一个噩梦。
她想自己到底是什么什么?
是全世界最蠢的笨蛋。
笨蛋这个词还是过于善良了,应该是最没救的傻逼。
当她被林新野一把拉住猛然回头,她恍惚看着林新野,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微微喘气,还没完全镇定下来。
谷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谁能想到林新野会失态,而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没等他说话,谷雨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竟然只有一句,&ldo;你生病了,这样跑下来又着凉了怎么办?&rdo;
他说话就像凉凉的夜风,多听几句谷雨觉得自己都要感冒了。
&ldo;那不重要。&rdo;
谷雨问:&ldo;那你觉得什么重要?&rdo;
林新野还是没松开她的手。
&ldo;你很重要。&rdo;
谷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有这样不应该的对话。
她活像一个被欺骗感情的女人。
&ldo;我觉得不欺骗最重要。&rdo;
说完谷雨甩开他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这个伤心地。
他没有再来追上来。
谷雨想,可能他懒得追,他本来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她大概是唯一一个伤心人。
谷雨整整三天都没有缓过来。
林新野给她打了一两个电话,她都没接。但也就这几个电话,之后杳无音讯。
白嫖这场美梦就这样残酷地醒了。
谷雨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每天睁开眼是心里是林新野的脸,闭上眼脑子里是林乐童的脸。
煎熬啊,真的煎熬。
林新野一直存心瞒着她。
看自己对他弟弟爱得死去活来他心里到底什么感受?
好玩?有趣?
她是一个随时随地被展览的追星机器吗?她这个追星机器靠感情当燃料才能运作,他不知道吗?
谷雨决定以后再也不叫林新野老板。
她拿出手机,把林新野的备注从小老板改成了林新野。
现在谷雨才发现老板两个字原来这样情真意切,狗腿而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