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气稍微好一些,文善陪着母亲在院中散了会步。
自从知道母亲有孕后,她凡事亲力亲为。
平日里母亲要看一下帐本,这事她也接了过来了,趁着她还能孝敬母亲的时候,她就想多做一些。
国公府这些日子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准备迎亲。
蔡文真瞧起来也是心情大好,虽然是给平王为侧妃,她觉得吧,没到最后,还不一定谁是赢家呢。
蔡文善的娘当年也是个妾,现在不照样被抬为平妻了。
她现在悟出一个道理,只要得着男人的心,男人是可以给你想要的尊荣的。
如何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呢?她问了她娘,其实问也等于白问。
她娘若有抓住男人的心本事,就不会这么多年也抓不住她爹的心了。
庞南熙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总觉得自己样样不输人,她配得上韦国公,觉得自己配得上,便在韦国公面前是宁折不弯,好像弯了一下她就低人一等了。
蔡文真思来想去,觉得最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就是蔡文善和她娘了。
在勾引男人这方面,她不得不承认,这母女便就是行。
蔡文真知道这母女俩在逛花园,她就故意走了过来,装出自己也是在逛花园的样子,假装巧遇,道:“哟,二娘出来散步啦。”
庞北雁也就唤了她一句:二小姐。
她这个人就是如此,心里再不喜欢,面上该温顺还是温顺的,旁人看了就是觉得她软弱可欺。
文真瞅着她的肚子说:“听说二娘怀上了,这都几个月了?瞧起来也不显啊?不会是个假的吧。”
她才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也是高高在上惯了,就算有心求人,也万做不出低姿态来。
一个贱妾,庶女,她怎么可能会在她们面前放低姿态。
她依旧摆出高傲的姿态,说话还是那么的不讨喜。
蔡文善回敬她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便不再说这个,又假模假样的说:“二娘,我是想到日后我和文善妹妹都要离开帝都了,都不能在爹娘跟前尽孝了,心里还是挺舍不得的。”
文善讽刺她:“你这是来续感情的?”
蔡文真的话,是一个字也不能信的。
庞北雁笑了一下,说:“二小姐有话就直说吧。”
蔡文真摆摆手,让一旁的婢女都退下。
文善瞧她好像真有话要说,也就递了个眼神,左右婢女也就都退下了。
蔡文真这才说:“我请教一下二娘和文善妹妹,如何才能勾住男人的心,就像我爹一样,死心塌地的。”
庞北雁面上一僵,这分明就是在骂她不是正经妇人,会的全是勾引男人的手段。
往日里庞南熙骂她的时候,也会这样骂她,骂她只会勾引男人。
文善被气笑了,回她:“你死了这条心吧,就凭你这脑子,平王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
她话一出口,文善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就是想讨平王的喜欢吗?
这蔡文真当真是讨厌得很,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自以为身份尊贵,话怎么刻薄怎么说。
蔡文善早已不是那个在她面前温顺的蔡文善,蔡文真说话尖酸,她就刻薄。
这等人,就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才知道疼。
蔡文真果然被刺疼了,怒:“蔡文善,我好心与你说话,你却拿话刺我,你是存心要与我过不去对吗?”
“你的好心我们可领受不起,我再警告你一句,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尤其是不要到她母亲面前说话。
她娘正怀着身孕,不足三月,情绪不易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