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晴挑了眉,看样子,没跑了,出了颜冬芸没别人了,居然用这种事威胁别人,亏她还是严家夫人。
病房里回荡着的是夏夏压抑的哭泣声,纪辰的视线这才落到了颜冬芸的身上,冷陌而没有一丝温度,“你就这么想找个人控制我?你的控制欲太强了,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几乎整天不回家?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我纪辰非向远晴不娶,休想让你们婚姻的悲剧在我的身上重蹈覆辙,我会尽快安排我和小晴的婚礼,所以……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因为纪辰的这一番话,颜冬芸气得脸色铁青,她是何等骄傲的人,被亲生儿子当面呛声,还是当着向远晴的面,颜冬芸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冷笑一声开口了,“她向远晴有什么好的?看看把你迷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她在外面和多少男人勾搭在一起,你还想再娶她?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纪夫人,虽然我不是律师,但是我也知道人是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任的,你说我不检点可以,证据呢?没有证据的话,你这就是诽谤污蔑。”向远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是沉得住气,但是不代表任人污蔑。
“这还要证据吗?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我真想知道你给纪辰下了什么迷魂药,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纪辰看看,让所有人看看,还有……你想进纪家的家门,呵……想也不要想,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进纪家的家门!”颜冬芸气势汹汹的丢下这么一句就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她的警告让向远晴觉得可笑至极,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颜冬芸这么讨厌自己甚至朝自己毫无顾忌的泼脏水,而且向远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颜冬芸看着她的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恨意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费解。
现在芳怡倒了,颜冬芸走了,病房里又只剩下向远晴和纪辰还有就是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夏夏了,两个人朝哭得伤心的夏夏看了一眼,又对视一眼,纪辰冲她挑了挑眉,向远晴无奈撇了撇嘴,朝着夏夏走了过去。
“夏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需不需要医生过来看看?”向远晴开口了,在得知她也是被逼的之后,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有敌意了,也算是主动示好了。
然而她的主动示好并没有得到回应,夏夏依旧把自己蒙在被子呜呜的哭,向远晴耸了耸肩,回头看了纪辰一眼,眼神交流道:我也没办法了,这不能怪我吧。
纪辰无奈,只好上前,笔挺的身影立在夏夏的床前开口了,“我不怪你,这件事你也是被逼的,只是……你如果提前告诉我一声,结果也不会是这样,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先养好身子,医生说药量很大,昨晚你的情况很危险,幸好送医及时。”
听见纪辰的声音,夏夏才掀开了被子,冒出了个头来,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看着他,“纪辰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我真的不想的,可是……”
“好了,不要说了,我不怪你,先不要想这些,养好身子再说,我会叫两个护工在这里陪你,一切都不用担心。”纪辰再硬的人,面对夏夏这么个可怜巴巴的妹妹,能做的也只有安慰了。
听到纪辰的话,夏夏眸子里刚刚燃起来的光芒就渐渐暗了下去,她多想纪辰在这里陪着她啊,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颜面要求这些。
“好,纪辰哥哥再见。”夏夏眼睛里的泪花在打转,还是笑着跟纪辰告别,做出一副坦荡的样子,向远晴见了,微微垂了垂眸子,率先走出了病房。
时间已经快临近中午了,冬天里最温暖的阳光透过医院走廊里的长长大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在走廊上铺撒出一片亮晶晶的图案,向远晴的高跟鞋踩在上面,暖洋洋的很舒服,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年底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
“好冷……”从医院暖暖的大厅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冷彻骨髓的北风,向远晴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冷吗?那我们去澳洲。”纪辰握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说着。
纪辰的口袋里很暖,向远晴舒服得往里塞了塞,不解的问道,“澳洲?为什么突然要去澳洲?”
“你不是说冷?而且……接下来到过年这段时间,我正好有空闲时间。”纪辰替她挡下了一阵席卷而来的北风,慢条斯理的说着。
纪辰一年到头,最清闲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了,平时想要腾出时间来度假,基本上不现实。
“你有时间,我未必有时间,你是总裁,公司都是你的,你说了算,但是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的工作日程已经安排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向远晴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带着几分哀怨开口了,戚风这人从小在国外长大,对国内的春节意识不够,只给国家节假日规定假期,一天也不肯多放,简直黑心。
纪辰闻言挑了挑眉,宽大的手掌展开来,“把手机给我。”
向远晴闻言,不自觉的握紧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你要我手机干什么?”
“帮你打电话给老板申请年假。”纪辰一脸认真的开口道。
“别开玩笑了,我才入职不到两个月,有什么资格申请年假?你疯了吧,戚风那个人神经兮兮的,得罪了他我没好果子吃,你可不要乱来。”向远晴连忙摇头,眼神了都是拒绝。
“我说你能请到年假就能请到,把手机给我。”纪辰握住自己口袋里的属于向远晴的那只手不放,她跑也跑不了,僵持了片刻,向远晴叹了口气,认命的把手机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