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爷您说的。若是船不把稳哪敢在泣里吃饭呢。”卵联,出鲨!“别看小的是个,凡人,不过咱们的船却是大有来头。”说着袖子一抖。手里已然多了个竹牌子,笑道:“船是这里的。”
陈长生一瞥,赫然见那盘子上刻了只壁水输,当下笑道:“如此,我就坐你的船了。”
“爷,还是你有见识。”那船工眉开眼笑的领着他朝着码头走去。
“我不是听说你们这东家跟顾云川那边不怎么和睦吗?怎么你们还敢往那边跑买卖呀?”陈长生随手扔了一块下品灵石给他,貌似无心的问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那船工笑着将灵石接住道:“打归打,可灵石不是没罪过吗?该赚的也得赚,要不然宗门里那么多爷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呀?爷,你是修士,跟我们俗人不同,这个道理您该比小的更明白不是。”
陈长生闻言一笑,这船工的话虽说是俗了些,不过却是说到了点子上。想必当日四宗二十八派讨伐顾云川也是想吞了这块肥肉,结果却崩了牙,既然这口气撒不出来索性就咽下去。如此一来,也算是彼此妥协了。
不过陈长生却觉得四宗二十八派未必会一直放任散修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逍遥下去,眼下这海船上能运旁的修士,就能运四宗二十八派的人,早早晚晚,估计这顾云川上还得再打一场。
只是陈长生却懒得理会散修们的死活,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他倒是并不介意也趁机在四宗二十八派后面捅上两刀子。
走上船来,陈长生花了不少的灵石自是得了个船舱,虽说不大,起码是再不用和人拥挤,陈长生在这斗室之中摆上了阵法,随即便带着文楚楚一同进了山河图中。
有了先前商定之后,山河图中的佃户并陈长生的一干门人全都忙碌了起来,养猪的弃猪,种树的种树;酿酒的酿酒,做糕点的做糕点。
文楚楚一到山河图中,也便去了酿酒坊。唯独陈长生实在没什么事干。又不想带着这里扰了大家的正事,算算日子。此番前去顾云”就算这海船再快,也要花上一个来月。在这山河图中便是两年半。
与其无所事事,倒不如修炼一番。
前次在神农谷时,静云思曾送给了他一瓶药,说是吃了之后能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性,只是他始终没有用过,对于药性终究是不甚明了。左右现下无事,遂领看来福慢悠悠的走上了坐忘峰。
那鬼面血灵桃树移植到让河图中也有些时日了。得了这山河图中的灵河水滋养,花开的更艳丽,叶子也越发的翠绿,就连那桃花上的鬼脸也比先前的模样祥和了几分,再不像是先前那样动不动就桀桀怪笑。
陈长生只是纳闷,这鬼面血灵桃的花儿何时方谢,又何时才能结出果子来。
绕着鬼面血灵桃树转了一圈。陈长生便坐了下来,取出一颗静云思给自己的丹药,随手扔入了口中。
这丹药一入口,便即随着津液化掉,宛如一缕清泉流过周身的经脉。现在如同枷锁一般束缚住灵元的奇毒此时也不再动弹。
陈长生一边运转《混元五行经》。导引着五行灵元在体内流转,一边默默计算时间。
这五行灵元被束缚了许久之后骤然松解开来,就如同是那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在陈长生的体内飞速运转,引动着四周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被抽取过来,灌入陈长生的体内。
唰。
陈长生头顶之后闪过五彩光辉,而后明灭之间,前面三道光依次分为明暗两色。而第四道红光。也随即一分为二,化成了赤红和猩红两色。分别是丙阳之火,丁阴之火。
最后那一道青绿色的光辉却是跳动了两下后,并没分开,重新又恢复了原状。
也就在此时,离陈长生服药已过了一个半时辰,丹药的效力渐渐消退。被遏制住的毒性也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先前还奔涌不休的五行灵元纷纷束缚起来。不得流淌。
一个半时辰。
陈长生嘟囔了一句,随即便垂下了眼帘,五光分出了九色,他此时已然是定性大圆满数峰,离那元神凝聚,离体而出的开窍期只有一步之遥。
方才火光分裂之时,陈长生忽然想起了当初苏苏将此山定名为坐忘时。曾有一番论述,她说:“坐者。止动也。忘者,息念也。非坐则不能止其役,非忘则不能息其思。役不止,则神不静。思不具。则心不宁。非止形息役、静虑忘思,不可得而有此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