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都是我整的。&rdo;郝阳紧张地关上门,一想这事他就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程君和贾儒简直是猪狗不如,呃,他的意思是比猪和狗还不爱干净,假如没有他的话,这里恐怕早成为本市第二个垃圾场了,&ldo;先别说这些了,你今天睡在程君床上好了,那个。&rdo;郝阳指了指床,然后他把自己的干净被子铺在程君的床上,女孩子不比他们男生皮糙肉厚,万一盖得少了冻着了怎么办。
人心都是肉做的,如果看见郝阳这么体贴杜可莹还不感动的话,那她就太冷血了,&ldo;郝阳,我不冷,你给我盖了你盖什么?&rdo;她瞅了瞅郝阳床上惟一的薄毯,有点心疼。
&ldo;没关系,我盖贾儒的。&rdo;提到这小子,郝阳又担心起来,那家伙看起来虽人模人样,但终究是个色中饿鬼,让他看见杜可莹怎么办?他想了一想,在程君的床铺旁又拉上了铁丝。
&ldo;你干吗呢?&rdo;杜可莹不解地问。
郝阳把自己的薄毯搭在了铁丝上,厚实的毯子立刻把床铺里面的情形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ldo;这样一来就安全多了。&rdo;他放心地嘘了一口气。虽然说一张毯子实在挡不了什么,但却能挡住他的视线,要知道,他可没办法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还坐怀不乱。老实说,他现在有些后梅让杜可莹来这里了。
正犹豫间,郝阳的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ldo;谁呀?找谁?&rdo;有些不善地接了电话,郝阳口气酷酷的。
&ldo;我,贾儒,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舍监要是来查就告诉他我上厕所掉马桶里了。&rdo;他话一说完便极快地挂了,快得郝阳来不及反应。
&ldo;搞什么啊,这臭小子……&rdo;郝阳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突然他意识到,如果贾儒也不回来,那么今晚只有他和杜可莹呆在这个房间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满月之夜,月朗星稀,再看一脸疑惑的杜可莹,他突然很想听张宇的《都是月亮慧的祸》。
&ldo;谁打来的电话?&rdo;杜可莹不解地问,看着他接完电话,脸色就不太正常,&ldo;发生什么事了?&rdo;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ldo;没事,嗷呜‐‐&rdo;
&ldo;你怎么了?声音那么怪?&rdo;
&ldo;真的没事,嗷呜‐‐嗷‐‐&rdo;
&ldo;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rdo;
&ldo;嗷呜‐‐嗷‐‐嗷‐‐&rdo;郝阳急忙捂着自己不停狼嚎的嘴夺门而去。
风冷冷地吹过杜可莹伸出的僵直的手,清冷的月光照在上面。
&ldo;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rdo;她摸了摸自己的脸,&ldo;怎么他一看见我就怕得跟见鬼似的……&rdo;刚想到鬼这个宇,杜可莹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阴森森的风吹来,她僵着脖子,不敢回头去看,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搂在手里似的,这里不会也那么邪吧……
&ldo;郝阳……你别走,别走啊!&rdo;
于是在杜可莹一再坚持下,郝阳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床铺上躺了下来。
&ldo;晚安,郝阳。&rdo;社可莹满脸疲惫地钻进毯子围成的空间里,跟郝阳在一起,她特有安全感,所以不久就沉人梦乡。
但郝阳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是应该特别困吗?为什么偏偏在他最想睡着的时候却睡不着了?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如果,如果在杜可莹心中他不是她的哥们,而是情人,那么今天,她会毫不迟疑地跟他来这里吗?会吗?
郝阳有些伤心地用胳膊挡着脸,在她心中,自己始终是哥们一级的啊。
早上空气特别好,杜可莹一觉醒来觉得舒畅不已,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发现毯子仍安稳地挂在铁丝上,她仔细地看了看昨晚绑在铁丝和毯子之问的头发,没断,她舒了口气。
谁说她是那种粗心大意的女人,她知道郝阳喜欢她,她只是试探一下他,如果昨晚他在她睡着之后偷偷翻动这条毯子,头发就一定会断,那么以后她就再也不认识一个叫郝阳的人了。
很好,考验合格了,郝阳果然是个好人,她满意地点点头,或许找他来做男朋友真的是很不错的选择吧……杜可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ldo;你醒了?&rdo;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郝阳高大的身影上,他微笑地举着刚从校食堂买来的早餐招呼杜可莹来吃,这样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帅。
杜可莹见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从床上爬了起来,只穿了鞋就走到桌子边,&ldo;你起得挺早的。&rdo;
什么起得早,根本就是一晚没睡……郝阳心里无奈地想着。他太佩服自己了,简直就是圣人一级的,可以说这一夜他简直是度秒如年,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ldo;是你睡得太晚,昨天太累了。&rdo;
&ldo;呜呜。&rdo;塞得满嘴都是食物的杜可莹以呜咽不清的声着回答着,&ldo;无们句天去汗路呸呸吗(我们今天去看路菲菲吗)?&rdo;
难得郝阳能听懂,他喝了一口豆浆,&ldo;想去就去吧。&rdo;反正今天的课他也不怎么喜欢,虽然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被当掉。(啰嗦的作者:上学的各位可不要跟他学啊!)
杜可莹点点头,一晚上没去她也挺担心的,路菲菲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竟然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还被涂了满身牲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