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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此日复一日。
&esp;&esp;比在姜府还自在呢,在这里没有人念叨她,也不会有人罚她跪祠堂。
&esp;&esp;刺眼的日光洒在姜玉清脸上,她闭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
&esp;&esp;上一次爹罚她跪祠堂是因为什么来着?记忆变得模糊,她有些想不起来。
&esp;&esp;那是十二岁时的事了,她不记得是因何而罚跪,却记得跪在祠堂的感觉。
&esp;&esp;祠堂阴冷、刺骨,又是冬天,她双膝跪到青紫,寒风钻进衣衫里,饥困交加,眼将要阖上,复而猛得清醒。
&esp;&esp;后来是阿姐和娘求情,爹才放她一马。
&esp;&esp;如今想来,她在爹娘心中本就不值一提,不过是闲时解乏的东西,有用时再推出去。
&esp;&esp;想着想着,她眼角落下两滴泪,在日头下,恍然像是熠熠生辉的珠宝。
&esp;&esp;她昏昏然睡过去,秋水不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薄被,再退出去。
&esp;&esp;姜玉清在府里睡得安稳,冯殊怀就没有这般悠闲。
&esp;&esp;他午后乘着马车到了工部,先传了水部主事赵明伦来问话。
&esp;&esp;冯殊怀居主位,尚书告病归了家,他便是工部主事之人。
&esp;&esp;有人奉上一盏茶,赵明伦只拿在手中,半口不敢喝。
&esp;&esp;他也是昨日才听说恵清河出了那档子事,不免在心中骂,这些人不做人事,害得反而是他。
&esp;&esp;冯殊怀一向是不讲人情,只认是非。
&esp;&esp;赵明伦坐立难安,等了一会儿,不见冯殊怀说话,他只好问:“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esp;&esp;“我以为赵主事明白我为何找你。”
&esp;&esp;短短一句话,听得赵明伦汗流浃背,他道:“如若大人想问恵清河之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esp;&esp;他显得过于急切,话将将落地,赵明伦就后悔了。
&esp;&esp;冯殊怀不紧不慢地问:“可有查出什么?”
&esp;&esp;赵明伦很是为难,“这……”
&esp;&esp;过去不到两日,恵清河工人众多,即使挨个盘查也要耗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