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姗姗没有理我。
尽管我突然闯了进去,叶姗姗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右手里的寒光闪们的锋利的剪刀的刀尖还对着左手的手腕,她的手腕是那么白净细腻,吹弹可破,哪经得起那剪刀的刀尖扎下,她晶莹剔透的泪水沿着脸颊,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无声的落在她右手的剪刀上和左手的手腕上!
然而,我已闯到叶姗姗身边,我一把抱住她,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另一只手却是伸过去夺她握在手里的剪刀。
然而,叶姗姗没有给我剪刀,叶姗姗反而把那只寒光闪闪的锋利的剪刀握得紧紧的,要用力一点点向她的左手的手腕扎下去。
“姐,把剪刀给我,把剪刀给我!”
我一边夺她手里的剪刀,一边几乎是用了哀求那样的声音对她道,我急得几乎都要哭了,然而,我却不敢抓她的握剪刀的右手抓得太紧,更不敢夺她的剪刀夺得太用力,她的手是那么肌肤如雪,光滑细腻,娇嫩得吹弹可破,我怕一不小心弄痛了她,伤到了她,到时,她怪罪我。
“滚!”
不想,叶姗姗依然没把剪刀给我,还突然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崩出个字来,那个字很轻,远远没有以往的大声呵斥,然而,那个声音却冷冷的,带着凛冽的寒意,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大声呵斥还要具有震慑人心的穿透力。
我愣了愣,我有些怕了,看起来,她是对我生气了,但是我还是没滚,我非但没滚,甚至更加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和我正在夺着的她握在手里的剪刀。
“姐,把剪刀给我,给我,为了郝剑那个人渣,实在不值……”
我更加用哀求的声音对叶姗姗道,我听到我的声音终于没有忍住变得像哭了,我更加要忍不住的是,一咬牙便要把我看到的郝剑欺骗叶姗姗的所有卑劣行径告诉叶姗姗了,不管她信不信我,只求她把剪刀给我。
“啪!”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要揭露郝剑的话才刚刚涌到嗓子眼,叶姗姗就陡然扬起左手,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静寂的夜里,只有我和她的卧室,那声耳光显得异常的响亮。
我当时毫无准备,我根本就想不到叶姗姗会突然这么对我,那个耳光猝不及防的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我脸立时便火辣辣的痛,应该已开始红肿,说不定还留下了几根深深的指印,我刚刚涌到噪子眼的准备揭露郝剑的那些话,也全都被她给打了回去,直直的落回了肚子里。
我愣愣的看着叶姗姗,我本来哀求她把剪刀给我时就已经泪水迷离的眼睛,忽然就忍不住,有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涌出,沿着我的脸脸颊无声滑下,落在地上,我听到“嗒嗒”的声音,我咬了咬牙,我发誓,再不要告诉叶姗姗任何!
“就凭你,也配骂郝剑哥人渣,还是那句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叶姗姗看着泪流满面却忽然面无表情的我,恨恨的冷笑着嘲讽道,好像我有多亵渎了她的郝剑哥,更好像我真的有多卑贱,多不及她的郝剑哥的十万分之一那般。
“放开我的手,听见没有,就凭你这双爪子也配抓住我的手,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自卑半点自知之明这样会弄脏我的手的吗?”
叶姗姗更加嘲讽的道,一双眼睛里却忽然再没有了泪,只是冷若冰霜的极不屑又极愤然的对着我的手,我的手还依然一只紧紧的抓着她的右手,另一只不敢太用力却也决不放松的夺着她握在手里的那把寒光闪闪的锋利的剪刀。
“我不放,除非你把剪刀给我,否则,无论你怎么打我,怎么骂我,我都不会放……”
我对叶姗姗道,忽然也没有了泪,声音也如她一般冷冷的,我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勇气,记忆中,好像我从来就没敢用这种语气跟叶姗姗说过话。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你以为你是在同情我在拯救我吗,就凭你一个从小被我踩在脚下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人渣也配?”叶姗姗又突然冷笑道:“还有,你怎么就那么傻B,就以为我会用剪刀刺穿我的手腕自杀呢,真是太愚蠢得可笑了。告诉你吧,我只不过是做过样子而已。我的剪刀是不会给你的,我会一直留着它,在没有把你‘咔嚓’了之前,我怎么可能舍得把它弄丢了,更别说给你!”
“姐,无论你怎么损我都行,但我希望你这次不要骗我,你把剪刀留着吧,你可千万别自己扎了自己,你还没有把我‘咔嚓’了呢,否则,你要是比我先……先报销了……你可就没机会了,我可就有大把的机会夹着腰下的东西到处为所欲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了我呢……”
我对叶姗姗道。
“闭嘴,”叶姗姗急急的打断我道,既愤然,又有点羞红着脸:“人渣就是人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猥琐、下流、无耻,我一定不会傻B得自己解决了自己反而便宜了你的,我的剪刀一定会为你留着,随时随地取我暂时寄存在你裤*裆里的玩艺,决不允许你去祸害任何一个女同胞!”
叶姗姗骂完之后,又愤愤然的一挣扎,我便顺势放了手,果然,她没有再继续拿剪刀扎自己的手腕,而是起身,把剪刀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看得出来,叶姗姗还真只是做做样子,想象着如果自己割腕自杀了会是什么样的状况,郝剑会不会因此为她痛苦终身,却并没有真正要把那把锋利的剪刀扎下自己的手腕的意思。她虽然是个蛇蝎美人,做起事来比任何别的女子都疯狂,可她同时却又是那么冰雪聪明,她决不可能傻B得自己对自己做傻事。倒是我自己,遇到忽然的变故,都没来得及太多的思考,就自己把自己给吓傻B了,竟然以为她是要割腕自杀!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愚蠢得可笑,又下贱得可笑,之前还暗嘲叶姗姗怎么可以在郝剑面前下贱得成那个样子,而我自己在叶姗姗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接下来,我还是放了心,叶姗姗也果然再没有任何半点过激的异样,反是走出卧室,就坐在餐桌前,也不等我过去,像一个女王一样,理所当然的享受起满桌我做的晚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