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平了,我还要种田呢!
纳税?
老子是未仕进士,你小子懂不懂法律,未仕进士,享有两千亩免税额度!
我家地就是二千亩,全免税。
那是谁家的,我怎么知道?
商人买地,除了置业子孙外,往往是想向士子阶层蜕变。
自己这辈子没希望了,咱还有孩子嘛,只要有田就饿不着,子子孙孙,考他个一两百年,过上七八代人,总有机会熬出头的。
未仕的士子买地,那出仕的官员也要买地。
老了,致仕了,回到家乡也要买地。
那些亲王更厉害,天下都是老子家的,还用买的?
抢走,这片土地以后便是王爷府的。
想起来了,昨天皇上还赏赐了一百万亩土地,什么,江西没那么多地了?
没关系,人要学会变通。
江西不是没地了吗?
那就去福建,湖北!
实在不行,去广州。
总而言之,皇上赏赐的,一亩地都不能少!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想想明末的惨状,就充满不甘。
偌大帝国,八忆亩土地,六千余万人口,竟然连二十万军饷的税都征收不上来!
广袤的帝国,羸弱的如同腐木,不堪一击!
朱允炆下定了决心,无论遭遇多大的阻力,必须在自己手中遏制土地兼并!
朝臣的争论再度开始,令朱允炆有些意外的是,虽然六部尚书表了态,但反对约束田争的声音依旧很多,各科给事中也纷纷跳了出来,批驳胡浚与六部观点。
“够了!”
朱允炆沉声喝道。
朝臣止住了议论,都看着朱允炆。
朱允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双喜。
双喜匆匆出了奉天殿,不多久,八个太监抬着一条长桌走入大殿,长桌之上,是大明南直隶地区的沙盘,还有两个太监,各提黑色漆桶,站在沙盘桌旁。
百官见此,不明所以。
景清看着黄、黑色染就的沙盘,对一旁的练子宁问道:“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