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明媚的阳光正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我想翻个身,嘶~浑身酸痛,如同散架一般。
“有人吗?”我的舌头干得要命,拼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出这么一句,声音嘶哑。
没有人回应,我转了转眼珠观察周围的环境,房间不大,但是很干净,家具了了,我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薄被,白色的,床单也是白的,一个正常的家里谁会用纯白的传单和被子,所以很可能我待在一家宾馆里。
我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一刻,我被刀疤脸的小弟打得半死,好像有人冲进来了,谁呢?很眼熟的身影,对了!阿标!是阿标救了我。
还没有回忆完,有人冲了进来,我转头看去,这个小弟我眼熟,是阿标的手下。
“林哥,你醒了?要不要喝水。”他笑得殷勤,手上勤快的给我倒了杯水。
“阿标呢?”
“标哥马上就来,林哥你稍等。”说着他过来扶起我的身子,这次被打得真的不轻,现在才发现胸膛满满缠着纱布,腰部竟然还有个夹板!
小弟眼尖,见了我惊讶的反应,给我解释:“昨晚去了医院,林哥你的肋骨断了几根,但是不打紧,医生说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小弟的水喝了一大口,我干涸的喉咙瞬间得到了清凉的滋润,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拉着小弟问了昨天的具体细节,大约清楚了一些。
我还奇怪着呢,怎么关键时刻阿标会出来救我,原来他的一个小弟无意中看见了我被人套了麻袋,所以赶紧报告给了阿标,阿标当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带领一帮人气势汹汹来救我,当时他也不知道绑我的是刀疤脸,黄老板的心腹。
可想而知他闯进来的时候是一脸蒙蔽的,刀疤脸竟然要打我?但是阿标就是讲义气,即使后来知道是我犯了错,依旧为兄弟两肋插刀把刀疤脸打成重伤。
据我床头的小弟讲,刀疤脸的伤可比我严重多了,如果还有缘见到他,就不该叫刀疤脸,应该叫独眼龙了,是的,阿标砍到了他的一只眼睛,不是无心的,就是瞄准故意那么干的。
小弟讲的绘声绘色,那刀疤脸劈到眼睛的时候嚎得像待宰的肥猪,他的眼睛很快变成了一个血窟窿特别吓人,虽然听起来很爽,但解气的同时我又有些不安,彻底和刀疤脸闹掰了,那金主黄老板那边可怎么办?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那个小弟,“黄老板有没有追究过来?”
小弟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啪的一下被人打开,来人笑道:“肯定会追究啊?我们又是帮他出轨的老婆逃跑,又是伤了他手下的眼睛,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一看,是阿标,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完全没有一丝紧张,反倒格外轻松,还买了两份酸辣粉,这味道我一闻就闻得出来,他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不过仔细一想,我现在应该感谢他才对,因为阿标完全有机会不趟这波浑水,都怪我连累了他,害得他也要入黄老板的黑名单,我低着头小声道:“昨天。。。谢谢你来救我。”
“也是你运气好,命不该绝!你想要是我小弟没看到,你铁定被那帮孙子打死了。”
“打死就一了百了了,这下子彻底完蛋,你要陪我一起对付黄老板了。”我轻轻按了按肩膀上的伤口,我靠,好疼,旧伤没好又添新伤,等我老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阿标搬了椅子坐到我旁边,将酸辣粉放在床边的桌上上,打开包装带,瞬间飘香四溢,搞得我也饿了,他既然买了两份,还有一份是给我买的吧,边上的小弟也很会做人,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阿标递给我了一双筷子,笑道:“黄老板我还真对付不了。”
“那怎么办?”
“等死吧,呐,死之前把自己的肚子先填饱。”说着还真自顾自的吃起酸辣粉来,故意吸溜了一大口,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