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世国一听她提起段睿青的名字,心头的火就冒了出来,可对面这个是他的姐姐,还是云绍晨的母亲,他只能硬压了下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段佳秋见他如此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段世国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ldo;我、我是来看绍晨的,现在就不进去了,&rdo;他说着将放在脚边的一个布袋子递给她,&ldo;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他吧,让他好好养伤,至于睿青的事……上次我和绍晨已经谈过了,我……这事就按他说的吧,如果过了这一年睿青还没做出什么成绩,他就得继续去读书,这事没得商量。&rdo;
&ldo;好吧,我会同他说的。&rdo;段佳秋不知道两人私下谈了什么,不过想必也是因为睿青的事,她不好多问,接过东西,两人在门口又说了一会儿话,她便提着东西上了楼。
病房里,段睿青见自家三姑还没来,怕他哥饿着,便洗了苹果切开,拿牙签插着喂给他。
云绍晨张嘴咬下他喂到嘴边的东西,又拿牙签给他喂了一块,两人相视了一眼,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容。
云妈妈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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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绍晨被段睿青逼着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吊了三天的水才被准许回家。他由着小孩对自己管东管西,前前后后地唠叨,他自己则是该听的听,不认同的就当没有听到。
之后的日子慢悠悠的过,该上班的人上班,该加班的人加班,似乎一切又慢慢回到正轨。
而之所以说&ldo;似乎&rdo;,是因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不同了。
段世国因为误伤了云绍晨的事,而不得不答应放段睿青一年自由,又在知道云绍晨受伤住院后主动来看他,两家人也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关系,虽然来往不多,但也不会完全不走动。只是段世国在见到段睿青时,总是冷着一张脸。段睿青也因为他哥被打的事,而对他爸有了埋怨,也没打算主动去和他说话讨好他。
云绍晨也似乎是因为这次受伤的事,而受到了触动,加班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一些,并且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有点神神秘秘的。段睿青发现很久了,一直想弄清楚,可奈何他哥的嘴太严,他用尽一切方法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一点东西,就连主动亲近都不管用。
因为两人已经有过了几次亲密的接触,这让两个正值青春的年青男孩都有点受不住欲|望的诱惑,在云绍晨出院后,只要段睿青稍主动一点,云绍晨的自制力便如同崩溃的堤坝,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控制……
对于这一点,段睿青挺得意的,就连最初诱惑他哥的目的都被抛到了一边。
但他这也明显是卖力不讨好,虽然他也不是没从中尝到甜头,但第二天上班一坐一整天他就只有苦头吃了。
云绍晨知道做下面的那一方很辛苦,每次事后都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不再做得那么狠,可每次被小孩故意挑|逗,他还是狠不下心拒绝……
春天的季节便在一堆荡漾的粉红色泡泡中度过,到了农闲的夏天时,段睿青思考着回乡去和村长谈谈再承包一座山头的事,以及回家乡看看他们种下的折耳根怎么样了。
他手里现在有两万块活钱,而乡下的山头,如果现在不签下承包合同的话,说不定过一两年便会涨价,而光靠他之前承包下的一座山头是肯定不够的。
村长段叔听了他的想法点了点头,还按他头年承包山头的价格,将那山头旁边更大的山头承包给了他。
之前的山头有三十亩左右,而刚刚算的那座山,粗粗算一下面积得有接近五十亩,算的是八百五十块一年,两座山加起来八十亩,一年才一千三百五元。
段睿青在段叔给他准备好资料的当天便赶回来和他签了十年的合同,交了八千五百块。
段叔知道他春天的时候倒卖村里的茶叶赚了不少钱,上万块钱啊。要知道那个时代,一个青壮年整年在城里给人打工,累死累死还挣不到一万,吃饭什么的回家还得吃自己的,年底落到手里的钱能有八千已经是很省的了。
而这小孩脑子灵活,就忙活了两个月就赚了别人苦干两年才能赚到的钱,能不让人赞叹他一句吗?
当然也有村里人眼红的,暗地里跟他咕哝他家的户口都转走了,村里的山头白白地租给他赚钱算怎么回事。
段叔听到当场便骂了回去,&ldo;你要舍得一口气拿出七八千,够胆子直接也拿钱把村里的茶叶都买下来,我就用更便宜的价钱承包给你。&rdo;他这话是讽刺那人的怂样,果然被他这么一说,那人便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轻易地就拿出七八千块钱,倒买东西当场付钱,他哪里会舍得,要赔了怎么办,再说就是把他卖了,他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
46媳妇
对于别人眼红的那些抱怨,段睿青也多少听过一点,不过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多在意。赚钱这种事本来讲得就是先来后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敢做那个开路的走在最前面,谁就能拿到更多。
承包山头的事确定好了,可这六月的天还真没办法上山干活,不然山地没收拾出来,人都给晒死在山上了。
段瑶娴知道了他的想法,思考了良久,才同他商量道:&ldo;这山头咱们等到了秋收后再收拾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