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母亲对你不放心,怕你被那些老家伙欺负了去,便一早就命人去盯着,”泽叙便说道:“只是没想到,岐药阁那些老骨头这几年眼睛一个比一个长得高,如今却对你心悦诚服,倒还真是不容易。”
顾绾辞淡淡勾唇。
她心思一动,又想起了凤衍,便开口问了泽叙,“对了,哥哥,你可知道岐药阁中的凤衍此人?”
泽叙神色微动,便说道:“我前些日子送来的卷宗中只粗略提过这个人,只是凤衍行踪神秘,并无详细记载,不过,棂讯司中应有收录,你如果急着要,等明日我便派人过去问一声。”
顾绾辞闻言摇了摇头,“不用劳烦哥哥了,我只是随口一问,等过几日有空我去一趟便好。”
泽叙便点了点头,“也好。”
泽叙陪她坐了一会便回了府,俞满也服侍着苏景安歇下。
见苏景安的殿内暗了下来,顾绾辞想到了什么,便看向清渡道:“这几日给安儿置办一些夏里穿的衣裳吧。”
“是!”清渡立即应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里。
顾绾辞随即便转身回到了殿内。
正欲走向后殿,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她微微一顿,就听到了殿外传来程鞍的声音,“圣女!”
顾绾辞心中一动,便转身走了过去将殿门打开。
程鞍正欲叩门,就见殿门已经打开。
“圣女,爷的信到了!”
“好。”顾绾辞的眉眼微软,抬手便将信封接过。
程鞍看着她的神色,识趣地转身退下没有打扰她。
顾绾辞拿着信在掌心微微攥了攥,便坐在了桌案前。
她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有些意外。
抬手拆开信封,其中果然有近四五张的信纸。
她不由轻轻抿唇,眉眼间涌上笑意。
入目便是萧昀洋洋洒洒的字迹。萧昀的字迹洒然不羁,比她的字迹更添了一分冷峻。
只简单说了一下最近天楚的情况,几句带过,没有浪费笔墨,接下来便都是一些他身边零碎的小事,都没有什么逻辑,甚至是路过街巷见到一园开的极美的兰花,可惜不能与她并肩来赏。
随即叮嘱她入夏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贪恋寒凉,夜里出门要记着添衣。
又提到了临安楼,近些日子他命沈自川将临安楼的势力扩大,或许不日就会在圣隐城内有脚点,为了方便她办事,等有了消息后他便会传令命人和她会面。
顾绾辞看到这里心中微暖。
到了最后,萧昀心中称这几日胃口不好,日日都在等着她的平安信,想着收到信之后一定秉烛夜读数十遍等到天亮,却不想哪怕他仔仔细细一字一句读了近百遍,还不过三更。
字里行间竟然莫名有些幽怨。
顾绾辞不由抿唇笑了笑,自然看出了他藏匿其中的意思,是嫌她写的太少了,还没看就完了。
她眉眼间的笑意微深,将他的长信前前后后在看了一遍才将信收进信封,存在桌案下的匣子中。
她垂下眼帘想了想,便没有急着动笔给他回信,而是起身走到后殿先去沐浴。
歇息一夜后,翌日一早,顾绾辞起身之后便前往了岐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