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花臂男无语扶额:“她书都拿倒了。”
这眼力劲儿也别当什么调查员了,早点回家种田算了。
“这有什么含义?暗示梦境是相反的吗?”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jk制服的短发女生,厚刘海,黑长直,稚嫩得像个高中生。
微生蝶面色平静:“我之前到凌海市协助查案,进入过一个虐猫男生的梦境。是在当地的大型超市里,场景完全和现实里没有区别。但随着梦境跨入下半夜,小女孩嘴里的棒棒糖变成猫的眼睛,嚼得嘎嘣嘎嘣,假人模特的身上披着带血的皮毛,鲜肉类区的猪牛鸡鸭,变成了还没有断奶,被剥了皮的小猫。”
“后来,他妹妹死了,法医在她体内发现了未腐烂的猫眼睛。”
对方的语气不带情绪,阿金听得打了个冷战。
他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远离爱讲鬼故事的微生蝶,凑到应淮身边仔细观察这间女寝。
典型的上床下桌的布局,其中有两张床已经腾空了,但右上角的名片还没撤下。
上面分别写着苏玲、陈小玟,是丽花公寓怪谈的其中两名被害者。
江霁的床位靠近阳台,斜对着卫生间。
下桌贴着许多粉色贴纸,温馨可爱,上床被碎花床帘遮得严严实实。
往往精神越紧绷的人,梦境世界会越抽象。
但江霁的梦到目前为止都非常写实,连作业本上的题和答案都能对得上。
这么一圈儿转悠下来,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违背自然规律的存在。
阿金是真的挺佩服她的。
接连经历了两个九死一生的怪谈,她就跟去游乐园过了俩鬼屋似的。
也不知道该说她真的心大,还是缺心眼儿。
应淮手插在衣兜里,看着江霁柜门上被红黑色马克笔写满的恶毒咒骂,黑眸漫不经心。
微生蝶看了一眼腕表上漂移的指针:“梦境磁场开始发生变化了。”
阿金顿时打起了精神。是时候让他看看,江霁内心深处的**和执着了。
这时,卫生间夹杂的水流声里,忽传来一道沙哑冷淡的声音。
“江霁,拿个浴巾。”
众人:???
合着你的梦就是这么变化的?
阿金左看看,右瞧瞧。
见其他同事面色如常,他只能默默咬手帕自我反思。
打扰了,是他没见过世面了。
食色性也,也不是,咳咳不能理解。
虽然……你这……哎!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感觉……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