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本来对这家伙十分的火大,不过听到他最后说的话,倒还能入耳,逐不再多说,转身便自走到屋子一侧坐了下来。
苏家的人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叫什么事,本来他们是要打杀苏绾的,现在苏小贱人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坐下来,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老爷苏清忍不住开口:“萧世子,这是我们安国候府的家事?”
“家事,这都牵扯到人命了,竟然还是家事,本来本世子看在璨璨的面子上,想先听听你们都有些什么证据,竟然一口认定了璨璨便是下毒的人,没想到你们如此不识抬举,那好,那就让刑部来查这件事?”
萧煌说完,便自朝着门高叫:“来人,立刻去通知刑部的阮大人过来一趟。”
一名手下应声便要前往刑部去请刑部的尚书来。
不过苏鹏赶紧的开口:“萧世子,等一下,请萧世子等一下。”
萧煌又朝外面手下唤道:“等一下。”
安国候苏鹏望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一眼,最后示意大家坐下来:“既然萧世子想听听,我们便让萧世子听听这事情的经过,好让萧世子知道我们并没有冤枉苏绾,不过若是最后证明苏绾真的下毒杀死了明轩,本候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即便这事闹到刑部闹到皇上面前,本候也不怕。”
安国候苏鹏只要一想到儿子的惨死,便心痛莫名,虽然他早就有了放弃苏明轩的心思,可苏明轩倒底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亲眼看到儿子死了,这份痛还是真实的。
萧煌没说什么,苏鹏扫视了屋里所有人一眼,最后愤怒的命令:“个个都坐下,我定要查明这事究竟是谁做出来的。”
苏老夫人和苏大老爷还有大夫人全都坐了下来。
不过大夫人只觉得心里不踏实,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
屋子一侧位置上端坐着的苏鹏已经朝着外面唤人:“来人,把苏滢雪带上来。”
说到苏滢雪,苏鹏的心里说不出的憎恨,虽然她是受了苏绾的指使,可这事不能说她没有私心,若是下毒害死了他的嫡子,大房的儿子不就有了指望,不过他们想多了,他绝不会让大房的儿子继承候府爵位的,他可以自己生,他还没有到生不出来的地步。
苏鹏心里想着,脸上满是阴骜,望着那从门外被人带进来的苏滢雪,苏滢雪的身上有多处的伤痕,看上去似乎先前被用了刑,最后熬不住才交出了幕后指使者的,她被人从外面带进来后,率先看到的是萧煌,苏滢雪没想到在这种状况之下,竟然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下意识的想低头去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仪容,随之她想到自己此刻被人拉着,而且还被打了,眼下她说不出的狼狈,而且她想到这个男人根本不喜欢她,不但不喜欢她,还狠狠的出手收拾了她。
上次她之所以脸上长了蛇纹都是这个男人的手脚。
苏滢雪一想到这些,对上首坐着的男人真正是又爱又恨,又恐又惧,可是她的一双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他的身上瞧,现在的她就好像中了毒一般,中了一个叫萧煌的男人的毒。
苏滢雪的心中说不出的悲凉,其实如若不是萧煌一开始说把玉佩送给她,给了她非份之想,她是绝不敢宵想这样的男人的,从头到都不想,又何来的今日种种。
她心中刺痛的苦笑着,可是待到抬头望到萧煌身侧懒懒歪坐着好像没骨头似的苏绾时,苏滢雪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凶光,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毁掉了她的一切。
她不好过也绝不会让她好过的,苏滢雪想着,脸上飞快的布满了悲切,睁着一双水雾似的眸子望着苏绾,眼里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
“绾绾,对不起,我不该说出你的,可是我受不了,他们打我,我好疼啊,所以才会说的,你不要怪我,呜呜。”
苏滢雪卖力的表演着,伤心不已的样子。
安国候苏鹏望向萧煌:“萧世子可看了,先前明轩中毒,我们经过查证,查出了是这女人下的毒手,可是她却指认是苏绾指使她这样干的。”
房间里,苏绾连眉头都懒得抬一下,闲闲的把玩着自己粉嫩的手指,一句话也不吭。
既然萧煌这家伙削尖了脑袋要往里钻,就让他好好的发挥发挥,不发挥浪费了。
萧煌瞄苏绾一眼,看她可爱又娇俏的模样儿,心中那坚韧仿似雪山的冷寒地带,似乎有慢慢软化的迹像,不过那也仅仅是针
也仅仅是针对苏绾一个人而已,待到他抬头望向安国候苏鹏时,脸色是又冷又寒,深邃的瞳眸充满了戾气,阴森森的望着苏鹏。
“候爷这脑子当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句就差直接说安国候脑子是个摆设了。
安国候苏鹏的脸色僵了僵,十分的不好看。
萧煌根本不理会他,自顾慢条斯理的说道:“难道候爷不知道吗?这苏滢雪早就和璨璨闹僵了,她们两个人形同仇人,璨璨怎么可能指使得动苏滢雪,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萧煌一说话,苏滢雪的脸白得难看至极,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听了萧煌对苏绾的称呼,璨璨,这个男人竟然给她起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璨璨,明璨若珠,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苏绾在他心目中是多么与众不同的存在,不,她不甘心。
苏滢雪哭了起来,望着萧煌开口:“我后来和绾绾已经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你还栽脏陷害她?你这脑子可真是异于常人。”
萧煌真接的冷嗤出声,俊美的面容之上满满的嫌弃,毫不掩饰对这个女人的鄙视,那深邃好看的瞳眸连一丝儿眼光都懒得给苏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