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突然想打个电话给蒋业勋,她好像把自己逼进两难的境地了,一边是所谓的亲情,一边是自己的情感,好像随心所欲的生活对她来说太难了,没有一丝丝温度,好像人也钻进了牛角尖,不知道该如何自拔,可是蒋业勋的电话却关机了,异地恋没有比这样更让人难受的了,异地恋起码还有回音,而她什么都没有得到,不管多少天,只能等,不管多危险,只能担心,不管在不在,只能想念。
&esp;&esp;白羽燕意外的自己在外面转了一圈而没有任何他们所说的危险,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没人找茬,不幸的是偌大的城市只有她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
&esp;&esp;与此同时另一边,覃丽坐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张纸,手上布满青筋,紫罗兰色的指甲穿透了纸张,眼里充斥着愤怒,红血丝布满眼球,鲜红的嘴唇紧闭,眉头皱起。
&esp;&esp;一阵敲门声传入耳里,覃丽快速的把纸张揉成团,在门开的一瞬间把纸团扔向来人的脸上,精准到眼睛,纸团划过的时候有一丝刺痛扎进何方的眼睛,继而一只眼睛变得通红,一行泪顺着消瘦的脸庞滑落下来。
&esp;&esp;“养你们一群人,究竟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捅出这么大篓子,一个个的卷铺盖给我走人!”覃丽双手拍在桌上,抑制不住的冲动,想上去把脑海里的人撕成碎片,就在覃丽收到法院传票的五分钟前,一条短信三个字赫然传到眼前――白羽燕!
&esp;&esp;何方并没有接覃丽的话,这么多年为覃丽做事,虽然知道她性格乖张,但是发这么大的火气还是第一次,何方连忙捡起地上的纸团,只看到几个大字跃然纸上,大保市人民法院传票,心里也慌了起来,这么多年都做得滴水不漏,怎么突然被起诉了呢?
&esp;&esp;“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也好好想想这碗饭你还吃不吃了,你可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命!”覃丽气呼呼的坐下去,眼里全是不满,对她而言,不能快速有效解决问题的人都是废物。
&esp;&esp;这句话可能覃丽只是说说,可是对何方来说却是当头一棒,是啊,他当初一个人一身赤胆的跟着覃丽走南闯北,什么人都没怕过,可是后来他有了老婆孩子,一个人就要撑起这个家,覃丽这是变相的告诉他,如果这事解决不好,那么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就到头了。
&esp;&esp;“莫不是我们中间出了内鬼,接二连三一前一后消失的小莫和程橙最可疑!”何方额头冒汗,他生怕覃丽一个不高兴就拿他的家人撒气。
&esp;&esp;“何方啊何方,你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吗?脑子都迟钝得可怕!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小莫有问题好吗?至于程橙,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让你们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还是个孕妇,这都罢了,让你查的白羽燕怎么样了?”一想到白羽燕覃丽就来气,当初就不应该被她胆小怕事的模样迷惑,也就不会栽这个跟头了。
&esp;&esp;“覃总,您的意思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捣鬼?”何方瞪了眼睛,当初覃丽让他查白羽燕的时候,他确实认认真真的查过了,背景简单,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自己出了差错?
&esp;&esp;“呵呵,乳臭未干?你现在办事都是这样敷衍我了吗?还是该吃点猪脑或许那个什么金补补脑子?当初你去查说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会约见彭涛?而且彭涛还是千方百计甩开我的监视才去见的白羽燕?你别告诉我什么碰巧之类的,也别和我说什么才刚认识这样没营养的话。”
&esp;&esp;“我……”
&esp;&esp;何方被覃丽堵的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彭涛把白羽燕藏得那么深,一直潜伏在覃丽和李嘉伟眼皮子没被发现,何方一拍脑门,他怎么没想到这句话,越是没问题就越是有问题,这下因为他的大意覃丽是暴走了。
&esp;&esp;“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了?”覃丽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喝了些水,真是太气愤了。
&esp;&esp;“要不要做了她?”何方声音有点小,还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覃丽气得直接把水杯砸向何方。
&esp;&esp;“你是猪吗?早干嘛去了,现在做掉她是首要的事吗?”覃丽真不知道原来睿智的何方,现在怎么像极了脑退化患者。
&esp;&esp;“还请覃总指示!”何方现在满脑子都是家人的脸庞,哪里还管得了覃丽的事。
&esp;&esp;“胜诉啊!何方,我告诉你,如果这次搞砸了,别说你的饭碗不保,你的前途也握在我手里,还有你的家人,你自己掂量掂量现在该怎么做!”覃丽冷冷的走向何方,拍了拍高出覃丽两个头的何方肩膀,何方紧张的想哆嗦,看来这次真是一个坎了。
&esp;&esp;“知道了覃总,我马上召集律师团想办法胜诉,以前没让你失望,现在也不会,我先出去做事了!”何方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看着里面的联系人,一个一个打电话。
&esp;&esp;覃丽双手环抱于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esp;&esp;“白羽燕是吧!看来是太小瞧你了,不管胜诉不胜诉,都留你不得了,这口气不出,我又如何姓覃?”
&esp;&esp;覃丽眼里流露出来的寒光,让人害怕,与此同时白羽燕接连不断打了几个喷嚏。
&esp;&esp;“羽燕,也么样了?是不是感冒了?”刘允急忙伸过手去探了探白羽燕的额头,也没有发烧。
&esp;&esp;“没事,就是鼻子痒打喷嚏罢了,不碍事!”白羽燕揉了揉鼻子,平时也没有鼻炎什么之类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