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看着一动不动的兔子,疑惑道:“卡粮了?”这时,沈文突然从傅墨腿上跳下去,蹿到床底下,后腿支撑着身体,前爪使劲挠着脸,嘴巴张开,发出“赫赫赫”的声音。“兔子,你怎么了?”傅墨伏下身,望向床底,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沈文没有精力回应傅墨,它现在好难受,两颗硬硬的兔粮同时卡在它的喉咙里,让它无法呼吸。“呕。”沈文拼命挣扎着,发出呕吐的声音。一只兔子发出呕吐的声音,很惊恐了。傅墨伸长了手去够床底下的兔子,够不着,沈文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呕。”呕吐声再次响起,傅墨看见沈文嘴边全是白色透明的粘液,好像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小东西。沈文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兔粮吐出来了,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这个突发事件,吓到了沈文。傅墨从床缝里看到沈文在角落里蜷缩着,母鸡蹲,就像那种老母鸡孵小鸡的那种姿势。“兔子,出来好不好?”傅墨难得温柔地劝着沈文。而沈文继续蜷缩在床底的小角落里,磨着牙,越想就越害怕,刚刚它好难受,沈文蹲着,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突然,它头顶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黑暗安全的角落变得明亮起来。大床被收了起来。沈文看了一眼傅墨,然后继续蹲着,怏怏的。男人的手轻轻地摸在沈文的头顶,从头顶顺着往下摸,一直摸到背,就这样给兔子按摩着。大手碰到兔子的耳朵,傅墨只感觉一阵冰凉。看了看沈文面前那一摊白色透明的粘液,还有粘液当中两颗湿湿的兔粮,傅墨了然,看来还真的噎住了。“吐出来就好了,没事了。”傅墨用手握住沈文的两只冰凉的大耳朵,慢慢地给它捂热。沈文依旧不理傅墨,还是一副怏怏的模样,真是吓死兔了,它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沈文重重地磨了磨牙,发出嘎登嘎登的声音。傅墨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兔子的磨牙声。“自己吃东西太快噎到了,还把自己吓到了,胆小。”傅墨说着,一把抱起兔子,把它放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安抚着。你才胆小,你才胆小。沈文在心里默默地反驳道,刚才真的吓到它了,它现在没力气了。默默享受着来自男人的按摩,时重时轻的手劲儿让沈文有些难受,沈文转动着小脑袋,避开了傅墨想按摩它的头的动作。“嫌弃我?”傅墨不管沈文的挣扎,强制给沈文按摩着。“以后不给你那么多兔粮了。”傅墨看着地上那一摊白色透明的粘液以及粘液当中的两颗湿湿的兔粮,说道。不给兔粮!本来就给得少,还不给那么多,这可不行啊!沈文在傅墨的怀里动着爪子,示意着自己的不满。“不会少你的,一颗颗地喂你吃。”傅墨说着,修长的手便拿起一颗兔粮,放在沈文的嘴巴边上。沈文张开三瓣嘴,一颗兔粮就在嘴巴里了,同时还有一颗白色的苦苦的东西也进了嘴巴。噢,天呐,这是什么,太苦了。然而兔子嘴里的构造让东西一般只进不出,当然,被噎住的时候,不算。沈文艰难地吞了下去,好苦,用前爪揉揉脸,沈文从傅墨怀里跳了下去,蹦到自己饿笼子里,舌头舔着滚珠水壶上的滚珠,嗒嗒嗒地喝着水。傅墨在塞兔粮的时候,趁机把一颗药藏在兔粮后面,一起塞了进去。人类真狡猾。沈文一边喝着水,一边想着,以后有机会,它也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作者有话说:傅墨养兔指南:不吃药,就偷偷塞进去。猫兔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斜斜地映在地毯上。房间里的大床上,穿着睡衣的男人正闭着眼睛休息,而靠近墙边的围栏里,却不见兔子的踪影,笼子里空空荡荡的,草架里的干草也被吃光了,一根不剩。床边,一只体型翻倍了的兔子成大字形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着。毛绒绒的兔子陷在毛绒绒的地毯里,看起来特别舒服。当阳光慢慢移动着,移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睁开了眼,眼里满是清明,一点刚睡醒的痕迹也没有。男人下意识地看向围栏,里面是空的,兔子并不在里面。男人起身,望向浴室的方向。被子与被子之间摩擦的声音,传入沈文的大耳朵,沈文的大耳朵转了转,眼睛突然睁开了。沈文体猛得跳起来,小脑袋四处张望着,当看到床上的傅墨的时候,警觉的样子这才消失。沈文见傅墨醒了,连忙蹿到自己的笼子里,前爪趴在一根草都不剩的草架上,然后刺啦刺啦地刨着空空的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