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毛绒绒的团子,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傅墨抱着沈文,抚摸着沈文背上柔软的毛,安抚着:“没事了,我来了。”沈文窝在傅墨怀里,不肯把脑袋从衣服里移出来,毛绒绒的身体被傅墨抱着,感受着主人身上硬邦邦的肌肉,沈文心里这才有了安全感,只是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它差点窒息了,那个女人的手紧紧地捏着它的脖子,它的脑袋和身体差点分离。它好害怕,刚刚的狂奔,它拼尽了全力,现在四只爪子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窝在傅墨的怀里。傅墨一只手抱住沈文,另外一只手安抚着兔子,轻轻捏着沈文三瓣嘴旁边的脸颊。以前,每次傅墨这样捏着沈文的脸颊,沈文都会舒服得全身都趴在地毯上,下巴也贴在地毯上,然后一动不动地享受,这次,沈文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傅墨抬头看向前面被其他人拦住的那对母子,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之前对我,那么狠,又是刨又是踢的,怎么现在就怕了。”傅墨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兔子,然后把一条毛巾盖在了兔子身上。“别怕,我带你过去,他们怎么对你的,我就怎么对待他们,好不好?”傅墨这样对着沈文说道。沈文仍处于害怕中,窝在傅墨的怀里,颤抖着。傅墨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抱着沈文,大步向前方的人群走去。前面正在争吵着,那对母子的声音突破人群,传到了沈文的耳朵里,沈文害怕得猛地一抖。“别怕,其实他们很弱的,真的,待会我教训他们,你看着,就知道他们有多弱了。”傅墨时刻注意着怀里的兔子,见兔子猛地颤抖,安慰道。那群人看见兔子的主人走过来,很自觉地给傅墨让开了一条道。还有好几个热心的人叮嘱着傅墨:“这位先生啊,以后出门千万要刚好您家的兔子,这不,一不小心,就被神经病给欺负了。”戴着墨镜的傅墨,点了点头,抱着沈文,走到了那对母子的面前。“看什么看,我就欺负你兔子了,怎么着?”大婶愤怒地说道,说着就要冲上来打傅墨,却被其他人给拦住了。傅墨一只手抱着沈文,另外一只手有点艰难地从口袋里重新拿出一副新的白色手套,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大婶的脸上。“你敢打我,你这个大男人居然敢打我。”大婶肥胖的脸上出现一个很重的巴掌印,愤怒地叫喊道。大婶一把扯开拦住自己的手,扬起自己的涂着劣质指甲油的手,冲到傅墨面前。傅墨抬起头,伸出长手,戴着白手套的手,掐在大婶的脖子上,很用力地掐着。“杀杀人了,你知道吗,杀人是犯法的!你这个罪|犯!”大婶脸色通红,双手用力想掰开傅墨的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成成,快去报警”大婶呼唤着躲在她身后的儿子。而成成却低下了头,假装没听见妈妈的话。“不孝子我就该就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大婶脸色通红,呼吸不畅地说着。而她心心念念的好儿子,却红着脸,待在人群中,心里默默念着:“妈妈,我们打不过他们,你说过的,打不过的时候,就别说话,你之前打我的时候,也是这说的。”“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傅墨面无表情,即使戴着墨镜,也能感受到他脸上的冷色。周围的人本想劝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别弄出人命了,听见这句话,便放下心来,只是在旁边围观着。“你刚刚,是不是用手掐着阿文的脖子,把它拎起来了?”傅墨问道。大婶只是继续用力掰着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什么话也不说。“是的,她还压着兔子的脖子把兔子使劲地按在地上,她儿子还用手用力地扯兔子的耳朵。”一个小男孩突然插嘴道,“我家也养兔子了,我知道兔子很胆小,而且兔子的耳朵不能抓的。”沈文听到这句话,身子又是一抖,不安地往傅墨怀里钻。“是吗?”傅墨语气低沉,说道。接着,他手掐着大婶的脖子,手臂用力,就这样把大婶拎了起来。“干得好,干得好。”牵着乌龟的肌肉男说道,还顺手把自己脚边的乌龟抱在了怀里。“咳咳,放我下来。”大婶脸憋得通红,呼吸不畅。“阿文,别怕,出来看看。”傅墨用抱着沈文的左手,拍了拍沈文的背,示意沈文把脑袋伸出来看看。沈文把自己的小脑袋捂在傅墨的怀里,一动不动,不理会傅墨的话。“阿文,阿文。”傅墨接着喊着他为沈文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