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呸呸呸,乌鸦嘴。&rdo;陈姐打算掐掉这个话题,&ldo;我们家值得人家花这么大阵仗?&rdo;
两人热火朝天聊着蛊咒的事,金叵罗却只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皓月当空,院子里的枯桠子树在寒风里轻摇。
&ldo;金少爷,你是英国哪个地方的人哪?&rdo;陈姐冷不丁问了一句。
陆一鸣和金叵罗齐齐一顿。
陆一鸣咳了一声,&ldo;伦敦。&rdo;
不料此时金叵罗却同时应了句:&ldo;忘了。&rdo;
两人又是齐齐一顿。
陈姐咬着筷子斜睨着陆一鸣,&ldo;你上回明明说他是什么丁堡的。对,爱丁堡。&rdo;
饭桌上陷入了尴尬之中。
&ldo;哎!其实‐‐这事得跟你实话实说了,&rdo;陆一鸣信口拿出了瞎诌的本事,&ldo;其实呢,阿金不是英国人。他是天津人。我俩是国内认识的。&rdo;
&ldo;什么?&rdo;陈姐瞪大了一双水灵的眼睛。
&ldo;你看看他这容貌,其实跟洋人也不那么像,只是眼睛皮肤头发不大一样。&rdo;陆一鸣煞有介事,&ldo;我刚认识阿金的时候,他长得跟我们一样的。结果不料得了一场怪病后,全身褪色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怕镇上的人没见过市面指指点点的,才说他是英国人。&rdo;
陈姐将信将疑地将金叵罗上上下下端祥了几轮,目光一落到他那对灰蓝色的眸子里就不禁有些恍神,&ldo;……其实还挺好看的。&rdo;
&ldo;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可不要大嘴巴说出去。&rdo;陆一鸣特意加上这句兑点可信度。
&ldo;你把我当什么人了。&rdo;陈姐白他一眼,又回过头继续满是怜惜地看着阿金,&ldo;那这病……它……传染吗?&rdo;
陆一鸣忍不住说道:&ldo;洋医生说了,他这是遗传病,天生的带的,有机率发病,不传。&rdo;
&ldo;那他,不怕冷也是病的吗?&rdo;陈姐指指金叵罗赤|祼|的上身。
&ldo;那倒不是,他们天津人不怕冷。&rdo;反正陈姐也不认识天津人。
全程金叵罗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两人。
好不容易终于把陈姐忽悠过去,陆一鸣便要拽着金叵罗回屋。
&ldo;等一下!&rdo;陈姐忽然发现什么,叫住。
两人顿住。
陈姐却从旁边的柜子底下翻半天翻出一件衣服,走到金叵罗身边,拿衣服比了比,笑道:&ldo;喏,这是我给你做的,看着还算合身。虽说现在雪化了入春了,可还能冻死人呢,不管你是天津的还是北京的,你天天在屋里不穿衣服也是会冻到的。&rdo;说着把衣服硬塞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