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下自己最近没发薪水穷得喝口酒都舍不得,陆一鸣忿忿不平。
他以前觉得再不能拿一箱一箱的钱去赌,是穷。
现在才知道,一块大洋够寻常人吃半个月。
来个五块,他这两个月就能快活似神仙。
先前在床头藏了些私房钱,当时觉得是小钱懒得动,现在看来……简直是笔巨款。
可惜了啊。
一道光照进脑子里。
陆一鸣忽然笑了:这时间,陈姐肯定在铺子里,冒牌货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阿金嘛,多半窝在他房间里懒得动……
向文渊勾勾手:&ldo;探长,想不想多吃几碗麻辣汤面?&rdo;
自家宅子,哪里的墙最矮最好爬,陆一鸣肯定最清楚不过。
趁着后门小道没人,借着驴屁股的力,在后墙凹凸不平的砖块上蹬了几下,陆一鸣轻快地翻进了院子。
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房间的窗户,轻轻扒开窗,翻进房。
环视了一下自个儿房间,摆设什么的还照旧。
床头那本大部头里早被挖空了,抽出来翻开,他先前藏的十九块大洋还好好地躺在里面,赶紧取出来揣怀里,又原样放了回去。
再看看,还有什么能顺的?
书架上这尊小玉佛和挂饰,应该也值些钱,一并拿了。
还有柜子里的外套口袋里兴许还有落了几块钱。
左抄右拿,很快陆一鸣怀里已在明显地鼓了一大包。
不小心绊到桌脚,发出好大一声嘎响,莫名有些心虚。
陆一鸣深吸几口气,安抚自己。
虚什么?这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拿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只是拿了这些,沉得很,看来是不能沿原路翻墙出去了,倒不如从大门大大方方走吧?
这么想着,陆一鸣打开了房门,轻手轻脚拐进院里。
眼角瞟到阿金的房间窗户紧闭,不由有些想念。
罢了,反正也是不认得我。
暗叹口气,慢慢踱向大门。
手还没触到门,就听到陈姐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ldo;小周,你先在这候着,我进去取点东西。&rdo;小周是铺子里的伙计。
随后门锁转动。
陆一鸣吓得扭头就窜回了里屋,寻思着陈姐一会儿也要进来,忙推开自己房门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