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眼下,这些都不再重要,来日方长,只要活着,总能找得着法子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陆一鸣坐在窗边,揉着发酸的眼皮,再也读不下一行字,终于打算要休息。
窗外不远的大道上,一辆汽车打着前灯呼啸而过,并很快向右拐了弯。
陆一鸣微微眯眼一怔:前面那条路,分明只有直行和左拐两个方向啊?
果然,在汽车拐弯的地方,很快传来了一声尖啸的急刹车和一连串猛烈的撞击声。
陆一鸣打了伞,带上小毛驴,踩着水匆匆循声跑过去。
旁边的几户人家也依次亮了灯,有几个男人披上衣服惺忪着眼出来开门探头。
&ldo;什么情况?&rdo;
那辆车显然蹭过墙壁,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把树干都撞歪了。
车子侧翻在积水里,引擎盖已严重扭曲。
司机晕死在驾驶座上,被陆一鸣和几个热心肠的人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车里似乎没有其它人了?
陆一鸣转身正要离开,冷不丁一只手从车底下伸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
&ldo;啊啊啊!&rdo;陆一鸣吓得全身一颤,手里的伞都飞了出去,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跌坐到水里。
此时忽然电闪雷鸣,他只觉一道白光骤落眼前,天灵盖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之时,陆一鸣眼前是白茫茫一片,身子好像裹在了暖和和的云朵里,脑中仍是混沌。
过了许久,随着脑子里的东西渐渐沉淀下来,眼前的白雾才渐渐散去,一张湿答答的脸映入视野,却似乎没有眉眼。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那张脸的眉眼才瞬地清晰起来。
他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陈姐?
只见她眼眶潮红,泪水把粉嫩秀美的脸庞打得湿答答地,冲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轻问:&ldo;醒啦?&rdo;
&ldo;?&rdo;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一鸣疑惑地低下头,身上盖着的是他们陆宅去年特订的富贵四季花被
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这里的摆设……赫然正是自己的房间。
头颅内隐隐抽痛,引起阵阵眩晕,无法思考。
陆一鸣扶着头,觉得嗓子有些痒,清咳了几声,才问道:&ldo;我……怎么在你们家?&rdo;似乎有些风寒,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