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没什么感觉。
金叵罗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开腔问道:&ldo;你不痛?&rdo;
他身上这几十道封印,每一道封印之时都剧痛难忍。
刚刚是他解封印在最后关头被打断,凝神失败,导致的第六十七道封印全盘重生。
封印重生之际,被封印时的痛楚也会重来一次。
若在重生的当口被碰触,这道封印就会如同瘟疫传染般在新的宿主身上扎根生长。
常人是不可能承受得了的。
看陆一鸣手上这印记,当是封印已经种下了才是。
怎么……
&ldo;不痛。&rdo;陆一鸣挣扎着站起来,&ldo;嘶,倒是屁|股挺痛。&rdo;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可是连摔了两次。
想起什么,他瞟了金叵罗一眼:&ldo;你……好了?&rdo;
金叵罗点点头。
说来也奇怪,刚刚被陆一鸣那么一拍,那道正在疯狂抽枝展叶的封印就停止了生长,痛楚也消失了。
&ldo;你这是什么病?&rdo;陆一鸣问道。
金叵罗淡淡地道:&ldo;祖传羊癫疯。&rdo;
想起刚刚金叵罗那副可憎的模样,陆一鸣信他才有鬼了。
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羊癫疯。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
眸中流光微微一转。
……该不会传染吧?
看着金叵罗满头已经泛白的发丝,陆一鸣不免动了侧隐之心。
想到方才这些头发寸寸褪成银白,也晓得这番痛苦总归作不了假。
虽仍有些顾忌,但也没有直接戳穿,还是强装镇定拍了拍金叵罗的肩膀:&ldo;没事,现在西医能治很多怪病,回头上县城的大医院看看。&rdo;
金叵罗有些好笑,不等他出言,左耳前的一绺长发已经被陆一鸣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起。
陆一鸣凑上前去细细捋过这绺头发,喃喃道:&ldo;其实这样也好看。&rdo;他抬头冲金叵罗笑了笑,眼睛像两只明亮的月牙,&ldo;就跟鹤的毛似的。&rdo;
金叵罗望着他的皎皎眸色,不知为何心口那潭死水像有莲梗从水底根根升起,冒出水面,渐次展开鲜嫩青翠的叶盘,绽开带着香气的芳华。
刚到嘴边的嘲讽始终没有说出口。
而窗外,骤雨初歇。
屋檐的水滴缓缓滴落,溅起圈圈涟漪,迅速地汇入地面的水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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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镇外。
大雨刚停,路上行人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