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怎么会有这么老的封印……估计得是个老怪物了。&rdo;花莫言沉吟。
说得好像你不是个老怪物一样。
曹夫子险些要笑出来,他捋了下胡子:&ldo;你不是说过,姓陆的一家子,这半年多以来都霉事连连?……这魔物,指不定是只衰神呢。你若离他近了,可还是万事小心为妙,不然下个倒霉的就该是你了。&rdo;
花莫言忍俊不禁道:&ldo;衰神……?这年头还真有这种神?&rdo;
&ldo;所谓衰神,不过是世人对那些带来祸事的魔物的一类蔑称罢了。&rdo;曹夫子道。
想起什么,他又问:&ldo;你那块驴皮哪里去了?&rdo;
花莫言叹口气:&ldo;在那魔物手里。&rdo;他看看曹夫子,&ldo;怎么,你对它有兴趣?&rdo;
曹夫子嘿嘿一笑:&ldo;我近来缺个坐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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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
金叵罗坐在钟顶上等人。
银白的头发映着森冷的月亮,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ldo;主人,你的封印怎么样了?你的头发……&rdo;
乌鸦在他肩上叽叽喳喳。
&ldo;这样好看。&rdo;金叵罗不以为意。
&ldo;……呃,可是我还是觉得黑的好看‐‐黑色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颜色啦。你看我是黑的,炭是黑的,墨水是黑的,包公也是黑的……&rdo;乌鸦举了一大堆黑压压的例子。
金叵罗扬起嘴角,没有说话。
‐‐其实这样也好看。
一个朗润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反正有人觉得好看就行了。
花莫言姗姗来迟,手里拎着一枝新鲜的桃花。
一缕风从桃花间穿过,带走了几缕芬芳。
&ldo;你再晚来一点,太阳都要出来了。&rdo;金叵罗冷冷地道。
&ldo;只要陆少爷没有醒,太阳出来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一刻不醒,我一刻也不会走。&rdo;花莫言缓缓笑道,&ldo;按老规矩,我教你解法,你把驴皮毁了。现在驴皮你毁不掉,我再教你,岂不是亏到家了?&rdo;
金叵罗把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啄人的乌鸦按住,耐着性子懒懒地问道:&ldo;那你……想要怎么样?&rdo;
&ldo;我要你……&rdo;花莫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转,一时竟也想不出什么好条件,&ldo;我要你先欠着我一件事,等到我想起来了,你必须得帮我。&rdo;
金叵罗眸色微转,略一思索:&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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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花莫言就困得厉害。
好像这辈子,头一回这么困。
不知不觉就靠在钟楼的墙上睡着了。
金叵罗有些嫌弃地把人拎起来,扛在背上,往陆宅掠去。
这个花莫言真是讨人厌。
金叵罗连碰都不想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