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学识,大不列颠的名府之上难道没有超越他的留洋学生?
要论风度,偌大的一个中国,人杰在灵,那么多名门望族里找不到一个更好的?
不过刘文远本身也不是十分在乎这种事,寒门豪门他见得多了,对于这种纨绔子弟,没有鄙夷,亦没有欣赏。
连见过本尊的自己尚且如此印象淡薄,更何况是一群素昧谋面的人。
刘文远深深笃定,这个李飞云,一定还有什么线索瞒着没有上报。
&ldo;风月号&rdo;里的犯人,显然就是陈谨之二号。
卷宗上&ldo;陈谨之&rdo;有两个。
一号,是案发后不久就回到镇上接手陈记当铺的人,据说在去省城的路上遭受袭击后下落不明。
这个二号,在县城出现的时间更晚一些。
风月号的墙是用国外进口的钢化玻璃制成,从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
从外面却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人的一举一动。
隔着玻璃墙,一行人看到陈谨之二号正悠哉游哉地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报纸。
他身上穿着风月号特供的灰色真丝睡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即使在监狱,也是一幅贵公子的作派,气质优雅,丝毫不显落魄。
看清了他的五官,刘文远感到十分惊讶。
说实话,如果当初由他来辨认,也未必认得出来。
李飞云命人打开大门。
刘文远走进去与陈谨之面面相觑的一瞬间,陈谨之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他笑笑:&ldo;可算把你盼来了,刘副官。这帮警|察啊,囚着我不让我上省城,你说可笑不可笑。&rdo;
顿了顿,陈谨之指指旁边的真皮沙发:&ldo;坐。&rdo;
文渊暗暗冒冷汗:看来这个是真的陈家三少无误了。
但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因为陈家三少一共先后出现过三个,但卷宗只写了前两个。
第三个陈谨之在镇上请他们上楼喝过酒后,就消失了,遍寻不着。
之前李飞云没有让他们把第三个陈谨之的事情写进卷宗,而且没有向刘副官透露过这个人。
文渊自己也犯嘀咕,但也不敢贸然多事。
毕竟,谁知道这个刘副官是什么样的人?
刘文远没有坐。
他凉凉地打量着这个陈家三少,温和有礼地说道:&ldo;你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