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谢嘉释倚在门边,敲了敲木制门扉,再次无奈地往里唤了声:“该起了,小晚。”
女孩朦胧着揉了揉眼睛,她嗫嚅地问:“几点了?”她拿过床边的手机睁眼一看,上午十点钟,还早!
她又躺了回去,桑晚闭着眼睛开始照例赖床,谢嘉释过来把女孩脸上乱掉的头发捋开,双手撑在她脑袋旁边,看着她闭目侧着脸匀长地呼吸,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动着,等了一会,又睡过去了?他有些好笑,伸手挠了挠她的脖颈,戳了戳脸蛋,挺软的,他上手捏了捏。
女孩被惹烦了,她皱眉往被子里面躲,“阿释别闹我…再睡一会。”
谢嘉释闻言歪头,他俯身连着薄被一把抱着她,低头亲了一口女孩的眼睫,“起来。”
桑晚正睡得迷迷糊糊,嘤嘤挣扎两下转过头,他见状挑眉,谢嘉释低头又照着她脸蛋又亲一口,加重力气抱着她,覆在女孩的耳边,他声音微磁又低,“起不起?嗯?小懒猪。”
桑晚被男人抱得有些热,脚丫子胡乱蹬了几下,不知踹到哪里,谢嘉释闷哼一声,下一秒她猛然睁眼说:“你别闹我……哎呀!”她被挠到痒痒肉,条件反射一个反身把人给按在床上,骑上去,然后制住谢嘉释作乱的手按在床面。
她的白色睡裙滑落了半边露出白皙莹润的肩膀,桑晚乌压压的长发缱绻散在谢嘉释的胸膛上,刚才的动作有点大,以至于连他白衬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两颗。
始作俑者此时一头银发散乱,懒洋洋被她按倒,谢嘉释毫无愧疚地摊开双手,作一副极为无辜状,眼底却满是笑意:“呦,看来是清醒了,看看,你又占我便宜。”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然后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她。
桑晚被他的厚脸皮弄得一时无语凝噎,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她只得说:“算你狠。”然后捏着谢嘉释的下巴,狠啄了他一口。
友枝和米迦进来时,正好看到房间里的这一幕,一时两个人纷纷露出了“他妈的大早晨老子进来给你带早点就是要被你们俩骗进来杀的吗”的无语凝噎表情。
“今天不是要去海滩吗?快吃早餐啦。”
银发男人直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谢嘉释走过来,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友枝手里的早餐,叉了块温热的果酱小面包递到桑晚的嘴边,后者嗷呜一口将其吞掉,嚼了嚼很快咽下去,“……好吃。”
“每次都是你起最晚,晚晚子。”米迦叼着棒棒糖过来,抱臂看着这对臭情侣大早上起来就卿卿我我。
几口温牛奶和果酱面包下肚,一直响个不停的肚子此时终于消停,桑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没办法……”谁让昨天他们玩的实在太晚了。
这几天到处游玩,超级充实。
话说,那次他们偶然促成的“喷泉演唱会”被人录了视频传上网路,点击率居然挺高,甚至几天后,桑晚无比震惊地发现这玩意居然还上了当地的报纸——一张高清大幅的海报,上面是一张照片:她被谢嘉释拉着,两个人在广场上狂奔跑走的侧影。
少女的裙角被风吹起翩跹张扬的幅度,漆黑的长发纷扬,少年身材高挑、眉眼桀骜,一头银发湿漉而张扬,白色衬衣衣摆向后翻涌,烈烈如同耀眼白焰。
不知道是哪个撰稿人写出的风骚文案,起因于桑晚当时的好奇,于是她就顺便查了查,等意大利语翻译成中文过来,发现是这样的两句话:
“为她登顶称王,加冕成为舞台的至高神明。”
“首尔之地寒冬漫天,旧金山红土热浪翻滚,米兰的痛热之风吹过坦途平原,心脏的爱意不断燃烧疯长,Colin心尖的那抹月亮将永悬不落。”
谢嘉释:“咳。”
桑晚:“…我直呼好家伙。”
祁凛抬手磕了嗑燃尽的烟条,然后慢条斯理地评价道:“啊,至少他文笔还不错。”
之后几人下午收拾东西出发,驾车去距离这里最近的盛景海滩。
八月节时期的大小商店纷纷歇业,人们出去度假,海滨小镇上人流繁多,整日络绎不绝,白天的时候,人们在海滩附近冲浪玩耍晒太阳,到了傍晚,还有更加盛大的海天庆典。
有一说一,在海滩晒日光浴真的蛮舒服。
海滩,遮阳伞下,铺着一块凉快毯子的大躺椅上,米迦和友枝去买防晒品和吃食,男生们则四下散开。
桑晚在椅子上面趴着,抬手拿杯子喝了口果汁,身侧海风习习,吹起她的头发,散在肩膀。
身旁的谢嘉释取了防晒乳,随口问她:“要服务吗?”
“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