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好脚的的,就不能踏踏实实找个活干,到头来还想把亲大哥家的遗孀挨个剥层皮,我呸,我要是李林,早知道他日后能这么对自己的儿女,当初就一锄头砸死他。”
这事引起了不少的动静,离得近的几户人家都围在房屋外七嘴八舌地说着。
庄稼人没啥娱乐条件,家长里短看热闹算是为数不多的消遣形式之一。毕竟大部分人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但是以后唠家常的时候却能多上一点谈资。
“把这畜生给我绑了挂在村口的老槐树上。”
“李桥你这混球,我今天以村长和李家现任族长的名义警告你,你要是真敢把你那些腌臜事情算计到几个娃子身上,我打断你的腿,我李家的家谱也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族谱除名,但凡是个看重种族血脉和身份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李桥偏偏不是这其中之一。
“你要除便除,几个小子我也可以不动,但是姝丫头必须去花楼替我抵债。”
村长打他顶多断一条腿,族谱什么的他也不在意,但是赌场的人可是会直接要了他的命的。
“给我把他的嘴堵上,什么时候消停认错了什么时候放他下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给他送吃的,也不准放他下来。”村长看着这个冥顽不灵的渣滓不愿再多说一句。
耳边终于消停,村长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摆了摆手,“地里的活都做完了?都站着干嘛?还要我挨个递碗茶水吗?”
大家看事情了了,也都渐渐散去。
“村长,二叔只要一日赌债未销,一日还在村里,还是会找上门来的。”李姝看着已经散去的人群有些担忧。
她今天把二叔的事情放到明面上挑开了,一来是告诉大家李桥自作自受,此事不该牵连她姐弟几个,况且于情于理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决定她们姐弟的人生,二来也好借着这事情让大家知道村长和姐弟几个的立场,若日后李桥再生这样得事,大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姝丫头莫怕,此事我自会打算得。”村长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
“请问这里可是李林李大哥家?”人群散去后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立在原地,看事情了得七七八八了才开口问道。
李姝早就注意到这个陌生的面孔了,还寻思着是哪家的亲戚,没想到是来找自家的。
而且女人在场估计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李林是我阿爹,婶子可是有什么事?”李姝探出身子回应到。
“可算叫我找着了。”女人步子轻快地朝李家门口走来。
村长看着陌生的女子也有些许的提防,怕几个孩子应付不过来便留了下来。
两个小子也是上道,连忙给村长搬了个凳子,李柏负责烧火,李桐去打水,家里没啥食物可招待的,也只能给人烧点热水喝了。
这女人看起来与寻常田间劳作的妇女不太一样,头发梳得整齐顺溜,盘成一个髻子别在脑后,皮肤看起来也比寻常的农户女子要白皙些,眼睛乌黑明亮,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不知道是否读过书。
原来她竟是李姝未婚夫的姑姑,名叫韩娟,由于她的侄儿亦是父母故去,她今日便是替那侄儿提亲来了,说着便从兜里拿了样东西和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