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出来,百官均是惶恐,全部都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啊,龙体重要。”不少人都是开口了。
没办法,皇上是真的生气了,这一点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陈平急急道:“皇上,太子爷也是迫不得已的,那天他出府去,是真的是去找外面郎中抓药去了,可他也是为了皇上好啊,为了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种事,不愿意皇上丢人,才独自一个人默默承认,连府里的御医都不敢用啊,皇上。”
“太子爷,他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叱喝一声。
太子爷脸色一变,蓦地,他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不孝啊,只是儿臣的身子骨,儿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成了这般了,父皇……”
陈平叹道:“太子爷,你是每天太辛苦了才会这样的,你每日如此晚睡,帮着皇上审阅奏折,常年未曾休息好,加之白天操劳过度,才会有此症状。”
太子爷忙点头道:“是啊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的。”
太子爷是累坏的身子?
皇上冷哼了一声,看向了张公公,沉声道:“张公公,你现在还想说什么,御医都是说太子爷乃是两肾亏空,那就说明太子爷是真的身体有恙,那日他不愿意说出来,自己一个人出府看病拿药,乃是为朕着想,你听信贼人之话,胡乱定义,来人啊!”
张公公脸色轰然大变,当即彻底软倒,哭道:“皇上,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皇上赎罪啊!”
“父皇!”
突然,另外一侧,至始至终都是默默不说话的大皇子,在这个时候缓缓站了出来。
“父皇,此事并非张公公全责,父皇务要气坏了身子。”大皇子低垂眼睑道。
“是啊皇上,张公公并非有意的,何况也有心悔过,就绕了他吧。”旁边百官跟着附和。
“是啊,皇上,张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常年服侍先帝,就姑且绕过他吧。”百官是都站出来了,但不用说,肯定都是大皇子的人了。
陈平看着心里暗笑,这大皇子还真是有心了,该舍就舍。
皇帝眼神一闪,一抹冷意在深处一闪而过,淡淡道:“张公公虽是有过,但也只是听信小人谗言,但他此举差点害了朕,害了太子爷,陷朕于不义,若是朕当真,岂不是要下罪于太子爷!”
张公公脸色大变,伏在地上不敢起来,道:“皇上,奴才知错了,还望皇上赎罪。”
“哼,你既然知罪,朕就罚你,你可有怨!”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好!”皇上神色平静,道:“从今日起,张公公不在任宫廷司仪,削其大内总管之位,贬出宫廷。”
“皇上!”张公公脸色一片惨白,痛呼出声。
“怎么,你可有异?”皇上眼神一冷,气势逼人,眼神如一道锐利的剑芒。
张公公身子一颤。
“父皇英明,张公公,还不谢过皇上一片不杀之恩!你差点陷吾皇于不义,父皇饶恕你已经是宅心仁厚,你莫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大皇子叱喝一声。
在他知道今天张公公要栽以后,他也算是称得上杀伐果断,弃卒保帅了。
在他看来,只要保下张公公,只要人不死,那就什么都还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