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卫备司灯火通明,少年燕王与炙阳殿的宋宗长端坐在高处,一派肃穆庄严。众人刚卸下防备,又不免心提心吊胆起来。
“禀殿下,一切业已准备妥当!”
燕王冲宋启微笑示意,点点头道:“把那三个畜生带上来!”
“是。”万士昀会意拱手退了出来。
“大人,这、这这……”孟祥福愣在档口,后半句缓缓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啊?”
万士昀也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了,他结过孟祥福手里的火把,探身往眼前的幽深照过去。只见地上血肉模糊,似乎是遭了一场大战一般,凌乱、血腥。
“来人!”
万士昀一声令下,上来一队人,见了此情此景亦是觉得毛骨悚然,站在一旁畏手畏脚不知道该做什么。
万士昀瞧着他们不争气的样子,怒上心来,踹了一脚孟祥福骂道:“饭桶!”
他将火把递到一脸懵逼的孟祥福手里,一边抽出帕子擦着手一边吩咐道:“你去将这里的情况禀明殿下。你,去唤军医过来。”
两人纷纷应是急急往外跑了出去,剩余几人不忍看那血腥不能直视的场面纷纷扭过头或者干脆眯上眼睛。
“饭桶!”
万士昀一脚将几人踹进牢笼里,沉声道:“把人拖出来!”
几人得了命令也不敢不从,哆嗦着手将那蚕食在一起、撕咬纠缠的不成样子的三个兽人搬了出来。
适时,军医与燕王也是齐齐到了。
军医李勉担惊受怕的见了礼,转头又被这血腥、残暴的场面吓得不轻,遂又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皱眉、咬牙,冲锋陷阵。
“先帮我打来一桶水。”李勉一边吩咐着一旁杵着的几个卫兵,一边蹲下身打开药箱。
“哗啦!”一桶水浇上去,李勉蹲身在孟祥福的配合帮助下,才勉为其难将那裹缠在一起的兽人分开。
最先分开的那具该是狐族的兽人,半个身躯都被蚕食殆尽,只留下半个肩膀和狐狸脑袋尚在。
万士昀悄悄侧眼打量,捕捉到了少年燕王紧紧皱着眉头,见他抿嘴嫌恶的皱起鼻子,不有感慨:一人之下也到底是个少年,应该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万士昀见李勉探了探其余两个较为完整的兽人的鼻息,忙问道:“李伯,怎么样”
李勉紧皱着每天,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指着狼族的兽人道:“这个已经没气了。”复又指着蜥人族的道:“这个还有几分气,但老朽愚钝,无计可施,死活全靠他个人。”
燕王尚未听完整,便已经甩开袖子背手往外走去,薄唇轻轻吐出一句:“晦气!”。人已经走没了踪影。
“水牢今日当值的有谁”
万士昀声音很平静,面色也看不出半分喜恶,但众人跟了他两年,都知道他的脾性,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禀大人,今日是小的们当值!”
“喝酒了”
万士昀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水牢里久久回响不绝。虽然没有听到准确的回答,但答案已经了然。
“废物!”风雨已至,万士昀好无预料的一脚脚踹了上去,六人应声倒地。
暴风雨一转而逝,万士昀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吊儿郎当,只是指着那六人道:“你们六人监管水牢不力,军法处置,明日自去领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