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邬炎纶怨气值-2,情意值+20。】
“十年间,人会有如斯变化?”邬炎纶轻语。对于有气节的女子,他一贯极为欣赏,十年前的萧青棠刁蛮狠辣,但十年后的她,却让他欣赏。
“让吾皇退位?”赵国使臣大惊失色,哆嗦着嘴问道,“条约已定,元帅为何强人所难,加上如此无礼的条件?”
让赵皇退位?这个条件,未免也太过分!
“末将只传达元帅的指令,倘若赵使有异议,可回军营与元帅洽谈。”亲卫抱拳道,便翻身上马,驾马飞快离去。
月下树影重重,赵国使臣呆立许久,才苦着脸吩咐道:“回城。”凭他的能力,决计无法阻拦邬炎纶,此事只能上报,由陛下定夺,但愿不会又生波澜。
萧青棠昏睡了几日,整个人晕乎乎,偶尔间醒来,亦是恍惚迷糊的。由白胡子军医医治她,因她是女儿家,留在军营多有不便,是以在病情有起色时,邬炎纶便下令送她出军营,在一家农户里养病。
“姑娘,我们走罢。”白胡子军医催促道,“元帅已吩咐,让我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萧青棠咳了几声,脸上有几分红晕,容色病态憔悴,沙哑着声音道:“我想去主帐,向元帅真诚道谢。”
“不必了。”白胡子军医回道,“元帅言称,念在你有身孕的份上,不再为难你,你养好病后便可离去,此后不复相见。”
萧青棠低头问道:“恩怨一并消散?”
“恕我直言,姑娘昔日所为太可恨。”白胡子军医严肃道,“元帅有大量,不与你清算往事,但不代表一切烟消云散。”
萧青棠摇晃着站起,正色道:“那么,我必去主帐,向元帅道谢,再道歉。”
“不必。”白胡子军医皱眉,目光已有严厉,“姑娘的道谢、道歉,元帅不在意。”
【“让你作死。”666抱怨道,“如今倒好,怨气值不散,情意值不增,他又不准你靠近,你无能为力。”】
【萧青棠恨得牙痒痒,“这头别扭熊,都为了我去逼迫赵皇退位,还端着高姿态,居然不容许我近身,这是在逼我出绝招!”】
【666一抖,忽然又有不详的预感。】
“我明白。”萧青棠失落道,同军医出了帐篷后,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几日大病,身子瘦了一圈,越发纤细苗条。她忽然跪下,对准主帐的方位,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抬头时,眼眶盈满了泪,神情哀婉。
在帐篷四周,将士们的目光扫来,虽有惊异,但只匆匆一看,便收回了目光。
此事虽不大,但依旧传入邬炎纶的耳。他闻言只沉默着,手指敲在几案上。
【叮咚!邬炎纶怨气值-5。】
“元帅,赵国国君驾到。”帐篷外,一名亲卫禀道,“此刻正在军营外。”
邬炎纶眉目从容坚毅,端正坐着,威严道:“请他入内。”对方虽是一国国君,但如今的他,倒也不必亲自去迎。
彼时,在白胡子军医的带领下,萧青棠正往外走去,恰在军营门口,撞上了被拥簇着入内的赵皇。此刻他愁容满面,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暗淡不少。
“青棠。”在刹那间,赵皇脸色复杂。这个绝艳的女子,他肖想已有十几年,奈何一直未能如愿,而今她入燕国军营,他便再无机会,“你近日可好?”
但萧青棠惊恐万分,直直踉跄后退,一下子摔倒在地,吓得脸色雪白,惶惶无措。